這股陰氣轉遍張家俊全身,讓他的酒氣散了許多蘇醒過來。
他迷迷糊糊道:“怎麼這麼冷啊?”
那幾個狐朋狗友見到張家俊蘇醒過來後,都急急忙忙往外麵走。
但是拽了幾下包房門都沒有打開,這個舉動讓張家俊感覺有些莫名:“怎麼了?跑什麼你們?”
不經意地低頭一看,他看見了已經空掉的錢袋,又看了看自己的那幫朋友有些鼓的口袋,瞬間反應過來。
他咬著牙,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向著桌角狠砸下去,啤酒從瓶中爆炸開,張家俊手裏隻剩下全是尖的瓶子。
他的手也被爆開的酒瓶劃破,鮮血順著傷口流到地上。
感覺到疼痛的他,低頭看了一眼,看見那滿地的鮮血,腦海中瞬間回想起殺害康長風夫妻的時候。
殺氣上湧,提著碎掉的酒瓶,站起身來到那幾個人麵前。
那幾個人站在一起,其中一個人鼓起勇氣說道:“張家俊,你小子有什麼本事,這些錢應該都是偷來或者搶來的吧?你今天要是不讓我們拿著錢走,信不信明天我們就去找人抓你!”
另一個人也附和道:“對,我告訴你,我可不是被嚇大的!搶劫這事兒我可沒少幹!血我也沒少見,剛剛我借著燈光都看見你包底下有幹枯的血了!”
“張家俊,大家都是兄弟,見麵分一半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這句話更加刺激了張家俊一直在緊繃的神經,他咬著牙,從牙縫中吐出一句話:“這錢是老子殺了兩個人得來的,今天誰碰這錢誰死!”
這時的他開始不管不顧向著那些人揮舞著酒瓶。
有的人被劃破了手臂,有的人被劃破了臉,有的人被劃破了腹部。
頓時。
整個包房亂作一團,叫罵聲叫喊聲和求饒聲,開始摻雜在一起。
聲音大到,包房外正在掃地的服務員都聽見了。
他有些納悶,但還是拉著同事去看了。
包廂門上的玻璃被濺上一道又一道的血跡,這讓兩個人更加不安起來。
包房裏的康長風見有人來了,一揮手收回鬼氣,讓門能正常進入。
服務員緩緩推開房門,剛打開包房門,濃烈的血腥氣鑽進了他的鼻腔中。
包房地上的瓷磚橫七豎八倒著人,有兩個人還發出輕微的哀嚎聲,而剩下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不知死活。
張家俊的臉上早已被鮮血覆蓋,但他現在就像是著了魔一般,從地上撿起散落在四處被血跡沾染的鈔票。
他的嘴裏一直在嘟囔著:“這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服務員早就被嚇得雙腿發軟,他用最後一絲力氣將包廂門重新關上,用手抓著旁邊那個早就想逃跑的人顫抖著聲音說道:“快報警!”
正在包廂裏的張家俊,正在執著於撿錢,自然沒有察覺到包廂門早就被打開。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警察早已出現在他的麵前,將他控製住,他撿起來的鈔票也被警察放進了證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