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湛見我鄭重其事的樣子,他陷入了沉默,他知道我不會騙他,也沒有開玩笑,我真是真的給了席辰佑一巴掌。
我想現在韓湛心中的想法一定是:天呐,花語到底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打席辰佑。
韓湛沉默了一會,他淡淡地開口道:“花語,你和阿佑認識多久了?”現在的他更想問,你了解席辰佑嗎?
極端腹黑如同席辰佑,韓湛與席辰佑自小相識,他隻是稍微觸及到席辰佑的一點點利益,席辰佑就能對韓湛下那樣的狠手,差點將韓湛活活打死,席辰佑的恐怖毒辣,可見一斑。
我抬眼看著韓湛,想了一下笑著開口:“其實,我和席辰佑並不熟,要說認識的話,可能有三個月了吧。”仔細的想想,我和席辰佑還真是陌生呢。
韓湛仿佛想明白了一下事情,他沉重嚴肅的神色一下就消失了,俊朗的臉蛋上浮上一抹淺笑:“好吧,花語你可真是厲害呢。”他略帶無奈的語氣中滿滿地都是寵溺的意味。
韓湛算是想明白了,席辰佑有什麼厲害的呢,他不就是比自己心狠一點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啊,為了花語,我的心狠手辣還不一定輸給席辰佑呢。
我笑著說:“沒辦法,從小性格就野,時時刻刻都像一隻炸毛的野貓。”才不是這樣呢,我從小就會裝乖巧,在街坊鄰居家人同學麵前,根本就沒有脾氣,唯唯諾諾的。
韓湛抬頭看了一眼懸掛在潔白的牆壁上的鍾表,已經快要到淩晨一點了:“花語,時間不早了,你回家休息吧,看到你我就放心了,以後你不用特意再來醫院看望我的。”
“我說了,今天晚上我就在醫院陪你,我哪都不去,韓湛,你上床睡覺吧,不用管我。”我本來就是在深夜工作的人,睜著眼睛坐一夜對我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了。
韓湛:“ 我一個大男人去床上躺著睡覺,把你這個女生留在這裏幹坐著,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那我韓湛還怎麼出去混啊。”
“噗哈哈。”韓湛一本正經的學著網絡流行語,嚴肅的樣子看起來特別萌,我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
一看到我的笑,韓湛臉上所有細小的表情都愣住了,他出神的模樣看起來十分認真,此刻的韓湛就像是一個進京趕考,在深夜偶然見到仙女,或者說是狐狸精的書生一般。
韓湛的凝神注視讓我一下變得十分緊張,真是要命了,我這是怎麼了,韓湛他不就是盯著我在看嗎,有什麼好緊張的啊。
要不是韓湛現在就在我麵前,我一定會狠狠地抽自己兩巴掌,好把自己打醒。
韓湛不再說話,定定地望著我,我也沉默著,任由他凝神細觀。
時間在我們的沉默中悄然流逝,不知道在何時,帶著暖意的晨光從薄透的窗簾下擠出來,緩緩地灑臨這間幹淨簡潔一層不染的病房。
秋風從遠處而來,仿佛帶著熟透的果香,風鑽進病房,吹拂起窗簾,為耀眼奪目的陽光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