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應她的，是周舟痛苦的呻、吟。
能看得出來，她混身被酒精燒得太難受。
“你們究竟把她怎麼了！為什麼要灌她這麼多酒！”
陳沫憤怒地走到秦舒培麵前質問她們。
“誰灌她酒了，你搞清楚再說好嘛，明明是她自己喝成這樣。”張小萌翻了個白眼。
“就是，我們也是剛來，碰巧在廁所看到她，你不信問這裏的服務員，他們都看到是她自己喝成這樣的。”
不知道是心虛還是自覺理虧，秦舒培並沒有平日裏的囂張跋扈。
聽完她們的話，陳沫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她不敢相信地走回到周舟身邊，想到她一夜未歸，難道她喝了一夜？
“周舟，你沒事吧？”陳沫將她粘在額頭的頭發捋了捋，滿是心疼。
“要不，我們先扶她去醫院吧。”沈清明也走了過來，但礙於周舟在女廁所，他沒有進去。
陳沫也感覺周舟這個狀態不太對。
“周舟，我們去醫院。”陳沫努力扶起周舟，可是她根本扶不動。
她使出吃奶的勁，想要抱起周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動作弄疼了周舟，還是將她晃醒了過來。
隻見周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但是她卻像受了驚嚇一般，不斷地推開陳沫。
“啊！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陳沫感覺到周舟的力氣出奇的大，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阿舟，是我啊，我是陳沫。”陳沫重新小心翼翼地走向周舟，伸手想要抱住她，卻再次被她推開。
“我不要你管！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周舟迷糊地搖晃著腦袋，突然又再次蹲到馬桶邊上，好像根本看不見身邊的穢物一樣。
可是她這樣子，讓陳沫更加心疼了。
“阿舟，你到底怎麼了？告訴我好不好？”
可是回應她的，隻是周舟驅趕的手臂，還有她語調不清的話：
“你們……都是壞人！統統是壞人！走開……”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終於，她像是沒電了一樣，又將頭倒在馬桶邊上，昏睡了過去。
“阿舟，阿舟。”陳沫蹲在她麵前，再次將她額前的頭發捋幹淨，看著周舟憔悴蒼白的臉龐，心就像被人拿刀剜了一下。
“沈清明，快過來幫忙。”陳沫實在抱不動她，隻得求助沈清明這個男生。
秦舒培她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溜之大吉了。
沈清明也顧不上是女廁所，直接進去抱起了周舟。
“阿舟，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跟在沈清明後麵，陳沫擔心地看著周舟。
陳沫到底是想多了，周舟沒什麼事。
不知道是不是在沈清明的懷裏晃動得太厲害，她突然吐了一地。
雖然沈清明的衣服被吐髒，但慶幸的是，周舟也迷迷糊糊地醒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她雖然無力，卻不停地掙紮著。
沈清明卻像沒聽見一樣，任由她在懷裏掙紮。
直到坐上出租車，將她放到她家裏的床上。
周舟才又重重睡去。
“這是怎麼了啊，怎麼喝這麼多酒啊？”周奶奶心疼地坐在她的床邊，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