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上官勝衝來,林凡雙目猛地一縮,眼中那些細碎的晶塊每塊都映著上官勝的影子,上官勝的匕首,銀色的線球。
“中!”林凡突然睜開眼睛,口中低喝一聲,軟劍便錚的一聲刺進了銀絲線球之中。
“啪!”一聲金屬相擊的聲響傳出,上官勝手中的匕首停止了舞動,兩把匕首交叉在一起,林凡手中的軟劍從匕首的交叉點穿過,刺進了上官勝的心口。
“不可能…”上官勝臉色蒼白的看著心口的軟劍,臉上滿是不敢相信之色。
“這點本事,學人家殺人?哼。”林凡冷笑一聲,收回軟劍。
軟劍輕抖,挑出幾朵鮮豔的血花,上官勝一手捂著心口,蹌踉幾步,搖搖頭苦笑的看著上官權。“你看不起我是對的,我最終還是一事無成。”
話才剛說完,上官勝吐出一口鮮血,躺倒在地。
上官權眼睜睜的看著上官勝倒在血泊中,臉上平靜的可怕,但那微微顫抖的身軀卻足以說明他此時心中的痛苦。血濃於水,不管上官勝再怎麼樣,那畢竟也是他的親生兒子。
“勝兒…”上官太夫人一下子攤在椅子上,早已經淚流滿麵,盡管因為上官太夫人的身份她極力的忍著,但看到自己親生兒子死在自己的麵前,眼淚還是止不住的無聲落下。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她又怎麼能不痛?
“哐啷…”上官雲一下子摔倒在地,臉色蒼白的可怕。
“雲兒,你怎麼樣?”上官宏和上官權一驚,急忙上前扶起上官雲。
“匕首上果然有毒…”上官雲看著手臂上的傷口,搖搖頭苦笑道。傷口不大,隻有淺淺的一道血口子,但卻已經血肉全黑。
林凡走上前,看了眼上官雲手臂上的傷口,然後聞了聞說道:“沒事,傷口淺,毒性未深,解毒之後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一邊說著,林凡一邊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取出兩顆藥丸,一顆塞進了上官雲的嘴中,另一顆碾成了粉灑在上官雲的傷口上。
“這次多虧林少俠了。”上官權對林凡拱拱手說道。
“上官族長節哀。”林凡搖搖頭說道。明天便是大壽之日,今天卻發生了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情。說真的,他有些同情上官權了。
上官權搖搖頭,看了眼上官勝,轉身對上官鳴說道:“把你弟弟葬進祖墳,不管怎麼樣,他始終是我上官權的兒子。”
“是,父親。”上官鳴點點頭,聲音顯得很低沉。
上官權點點頭,扶著上官太夫人走進了內室。
次日,一早,一對少男少女出了廣陵城,直奔天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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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很大很高,因為其主峰直指雲霄,所以起名為天山。元洲大陸修仙正派的龍頭老大星辰宮便坐落在天山之上。
此時,天山腳下來了兩個人,男的眉清目秀,額頭處有一道傷疤,整個人顯得輕浮而又不失沉穩,秀氣而又不失狂野。女的身材豐滿,兩隻大眼睛閃爍著精靈,煞是可愛。此二人正是昨日一早辭別了上官權等人一路趕往星辰宮的林凡和顧佳藝兩人。
“林凡,今早上官辰月拉你出去,你們兩個說什麼悄悄話了?”顧佳藝笑嘻嘻的問道。
聽顧佳藝提起此事,林凡的臉上閃出一絲冷笑之色。然後打量了一番顧佳藝,取笑道:“你打聽這麼清楚幹什麼?吃醋了?”
顧佳藝一愣,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林凡說他吃醋的時候,她的心裏猛地一慌,有種心事被別人偷窺了的感覺。
“你少臭美了!我就是吃醋,也不可能吃的你醋。沒身高、沒長相、沒實力。”顧佳藝斜眼打量著林凡,撇撇嘴說道。說這話時,顧佳藝的心裏是有些心虛的,林凡一米八多的身高雖然算不上高,但卻也絕對算不上矮,長得雖然不是很帥,但配合著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放在某種風花雪月的場合中,絕對是無數少婦的最佳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