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離縣醫院近,先到醫院的是周建國。
聽他絮絮叨叨說完,周建國一陣無語。
那蛇就是山上的東西,又不是人養的,也不像貓狗聽話,還能叫它待在哪兒咬人、就在哪兒咬人不成?
再說要爬山也是你自己臨時的主意,導遊是隨便找的當地人,人家哪有時間謀害你。
周建國:“那你知道那個中年人的名字嗎?”
趙鑫鵬道,“不知道。他就那附近幾個村的,你不會自己去找嗎?對了,我知道給我塗毒藥的女孩子的名字,那個人好像跟他叫花容。”
周建國筆尖頓住,不會是那個他認識的花容吧。
趙銳是三個月前回國的。
得知國內形勢變化,還歡迎國外投資,給予優惠政策,趙銳也動了心。
經過考察,他才選擇了豐縣。
雖說這邊非常破落,周邊都是漁村,但港口正在建設,這邊的優惠政策以及發展形勢都非常好。
正談著正事,醫院的人就找過來,告訴他趙鑫鵬被蛇咬了。
“他們肯定是一夥的,你趕緊把他們抓起來,聽見沒有!”
抬眼看見他,二十多歲的人了,哇的哭了出來。
“爸,你快讓醫院救救我,我要打抗蛇毒血清,再不打,你兒子就要被毒死了!”
醫生非常尷尬,解釋道。
“趙先生並不知道咬他的是什麼蛇,派出所的人已經去找那個當地人了,說不定他知道,我們已經聯係了市醫院,積極調配各種抗蛇毒血清,以備
使用。”
“不過市裏這種藥也不是很多。”
看見毒蛇,正常人都會躲開,沒事不去招惹。
經過一個夏天,抗蛇毒血清各醫院也消耗得差不多。
而且這東西本就金貴,儲存的並不多。
醫生繼續道,“現在要緊的是讓趙先生心情平複下來,雖然之前塗過蛇毒藥,但他隻用了外敷的,沒有內服,外敷的藥膏還被他自己刮下去,恐怕蛇毒會繼續擴散。”
趙銳也被吵得直皺眉。
趙鑫鵬哭的滿臉鼻涕眼淚,醜得要命。
“再哭,我就把你媽叫來!”
趙鑫鵬嘎吱就不哭了。
把他媽叫來還了得,他媽脾氣火爆,才沒那麼多功夫跟他說話,直接大巴掌抽他。
趙鑫鵬捂住自己的嘴,還直抽抽,好歹是不哭了。
剛才醫院裏有小孩打針,他哭的比那小孩聲音還大。
“副所長,找到那個老農了!”
派出所的人回來了,跟著帶來的還有中年男人。
中年人臉色不好看,沒想到那人還真報警了。
他已經下定決心,絕對不能牽連無塵道長跟花容。
周建國:“你就是帶著趙鑫鵬上山的人?你知道咬他的是什麼蛇嗎?”
中年人閉著嘴巴不說話。
趙鑫鵬:“你們看,他就是故意想害死我!”
趙銳瞪了他一眼。
周建國又道,“我們需要確定咬他的是什麼蛇,才能知道打什麼抗蛇毒血清,我知道這件事其實跟你沒關,不過要是真出了人命,你又知道是什麼蛇而不告訴我
們,你心裏頭也不安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