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還在!
看見葉久安,陳軍整個人都抖了幾抖,剛才的神氣樣丟了大半。
管他是首都什麼大學的學生,是學生會部長還是會長,都抵不過一個拳頭。
“你什麼時候把我踹了?”
見花容不說話,葉久安又問了一遍。
花容奇了怪了,誰都能聽得出這是句玩笑話,平時小久也沒那麼不依不饒的。
“沒有沒有,糊塗人說糊塗話呢!對了,大過年的你怎麼下山來了,我就說你跟師父幹脆來我家算了。”
打從前幾天花老太就念叨,無塵道長跟葉久安兩個人在山上冷冷清清,怪可憐的。
花容也去請了,師父不樂意,說葉久安也不愛熱鬧,他們要自己過年,都習慣了。
沒法子。
她隻好想著等會兒菜出鍋,拿飯盒給他們裝上點,送上山去給他們添個菜吃。
“爺爺熬了點甜湯,讓我給你拿點。”
說是一點,其實不少,一看就連帶著花家所有人的分量都算上了。
甜湯裏加了白果、銀杏、山藥等,補脾養胃,補而不熱、溫而不燥,正適合年紀大的人,也適合過年吃多了大魚大肉的。
“師父熬的?不是小久你纏著他熬的吧?”
葉久安看起來更凶了點,聲音也僵硬。
“不是!”
“哦懂了,就是你讓熬的,更不是你自己想喝。難為小久還記得我,專門讓師父給我熬甜湯,等會兒肯定給你多帶點菜。”
葉久安不知道說什麼好。
明明喜歡吃甜是他的
秘密,家裏頭的糕點什麼時候吃完也根本不知道。
偏偏被花容發現了。
葉久安心裏頭的別扭沒地方撒,看見了陳軍。
他正貓著腰,鬼鬼祟祟的偷溜。
葉久安一腳就把他絆倒。
陳軍的墨鏡摔掉了,呢子大衣也沾了土。
“你幹什麼!”
好端端的就絆他!
“抓小偷。”
陳軍毛了,“你才是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我,首都人,你們這有什麼破爛東西值得我偷!”
他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
“你還沒跟她分手呢,也是,你倆一個暴力狂、一個水性楊花,破鍋配爛蓋,正好,省得去禍害別人!”
一盆水從天而降,把陳軍潑了個透心涼。
小風一吹,快要把人凍上。
沒等陳軍破口大罵,大盆的盆地哐當砸在腦袋上。
陳軍眼冒金星,好幾隻小鳥嘰嘰喳喳的在耳朵邊叫喚。
“我呸,你還有臉跑我家門口,你不是槐樹村的嗎,啥時候又成首都人了!”
“考上個大學就不認祖宗了,你們家祖宗真是傳下來的好根兒啊!”
“我孫女就在家門口幹活,誰都沒招惹,你自個兒跑來鬧事,還說我孫女水性楊花,是我孫女綁你來的嗎?”
花老太整天拍花容的彩虹屁,哪怕賺不到錢,也是她的親親好孫女。
花容都快忘了花老太的厲害。
畢竟這可是把花木蘭祖宗掛在嘴邊上的人。
她同情地看著陳軍的腦袋瓜子。
嘖嘖嘖,考上大學本來就是撞大運,腦袋瓜子還不
如蹲大牢的王紅好使,再讓她奶砸傻了,回頭選不上院學生會副部長,找他們算賬咋辦。
陳軍也這才想起花老太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