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誰怕誰!”
張揚就不信花容能治好這種古古怪怪的病。
何賽飛剛要阻止,就聽花容問他。
“你們中醫係是不是有個義診救助協會,專門去貧困地區給人義診?”
何賽飛反應過來,“對啊!這個社團跟別的不一樣。每回去的都是又窮又破的地方,吃吃不好、住住不好,要是遇到些講不通道理的,更難受。”
“那咱們就打賭,誰輸了誰暑假就跟著這個社團去義診,怎麼樣?”
張揚:“沒問題!”
何賽飛都要笑出來了,花容太會坑人。
明明她本來就要去的啊!
花容招手叫何賽飛過來,在他耳朵邊上用隻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了幾句。
過了會兒何賽飛提著一堆東西跑來。
“你要的都買來了!”
花容問那位求醫的中年婦女。
“凡事都有因果,你家孩子晚上總說有鬼,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
婦女給了小孩一巴掌。
“可不是嘛!大半夜的,我們家人都睡覺了,這孩子偷偷跑出去跟幾個朋友一塊兒去了墳地,說是要看誰膽子大。”
“天黑看不清路,踩到人家墳頭上,等發現就哭著跑回來,打那就開始說見鬼。”
“我們尋思孩子嚇著了,找人收驚也沒用。大師,你看這孩子還有治嗎?”
都直接叫花容大師了。
花容抬手想學著算命的摸摸胡子,她又沒胡子,一副高深莫測狀。
“那些人治不好是因為他們道行太淺,你家孩子踩人家
頭頂上,人家不找他算賬才怪!他還記得踩的是哪個墳頭嗎?”
“這誰知道。他自己也說不清。”
花容又沉吟一會兒,還伸出手來掐算一番。
“我能救是能救,就是麻煩點,你們也願意?”
婦人有啥不願意的,隻要孩子能好,幹啥都行!
花容打開何賽飛買的那堆東西,擺在地上。
有幾包藥,有黃表紙,還有毛筆朱砂。
這是要幹啥?
其他醫生炯炯有神得看著花容叫何賽飛去接了點水,把朱砂倒在地上用水攪合攪合。
鋪開黃表紙,毛筆蘸著朱砂水。
別說,握筆的姿勢真不錯。
而後畫起鬼畫符來。
老大夫們:“……”
張揚更是捂著嘴,噗噗噴笑。
“說你是道醫你還真畫起符來了,裝神弄鬼。”
就這,有什麼臉占著理事的位置?
畫完符紙,稍微晾了晾,等它晾幹,才小心疊起來交給小孩的母親。
“這張符耗費了我好幾年的功力,除了洗澡別叫你家孩子摘下來,九是極數,又是陽數,叫他戴上九天,不要泡水弄濕,能補充他的陽氣。”
“小朋友,另外我再教你呼吸吐納、以及幾個修煉的動作,每天早中晚都做上一遍,可助你修煉有所小成,什麼邪祟都近不得身。”
小孩子嘛,大多對這些都感興趣,要不也不會跟著小夥伴去墳地比膽子。
家裏頭的爺爺奶奶也有愛拿這個嚇唬不聽話的孫子的。
原本沒精打采的小孩聽到這個,都精神了
幾分,迫切得看著花容。
花容教他呼吸吐納,又做了幾個動作,叫他跟著她做。
足足訓練了二十多分鍾,才算他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