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跟飛飛一樣,你胡說!”
拿她跟三歲小孩子比。
陸勁鬆笑笑也不辯解。
在他心裏就是差不多,都需要寵著。
花容要眼瞎了,故意咳嗽一聲,提醒他們周圍還有外人。
“姐,”花曉不好意思起來,“要不你先送我姐吧!”
陸勁鬆:“沒問題,我今天休假沒開車,叫了出租車就在外麵。”
花容哪能這麼厚的臉皮打擾他們,說不定人家等下還要約個會、一起吃飯什麼的。
她坐那跟個大電燈泡一樣。
“不用了,火車站門口出租車多,我自己再打一輛就行了,你們趕緊去玩吧。”又不是頭一天來燕京不認識路。
陸勁鬆幫花曉提起行李。
“別、我自己來,你傷還沒好。”
花曉是後來才知道那顆子彈距離心髒隻差一點,那幾天連吃飯都不叫他自己吃,搞的陸勁鬆覺得像要癱瘓。
陸勁鬆不給她。
“沒事,提這點東西還是沒事的。”
兩個人膩膩歪歪得走了,看得花容羨慕又有點落寞。
好像有個對象也挺好的。
花容也打算走了,走幾步覺得後麵好像有人跟著,一回頭,看到來人落寞一掃而空。
“你什麼時候來的,剛才怎麼沒看見。”
那邊根本不是出站口的方向,而是在她背後。
剛才肯定也是他故意露麵,否則葉久安想跟蹤,花容已經很難察覺到了。
葉久安一聲不吭走過來也幫她提起行李。
看得出來特意整理收拾過。
頭發是新洗的,一股清新的洗發水味兒,還穿著她先前在滬市買的黑色絲綢襯衣。
沒合適的場合,花容還是頭一次看見他穿,果然很合適,就是……
“你沒聽我話好好吃飯,怎麼又瘦了。”
衣服下擺看著空蕩蕩的。
“沒,我吃了,但太難吃。”
天氣又熱,所以吃不下。
花容不在,葉久安自己根本懶得做飯,就買著吃。
可天熱沒食欲,原先吃得下去的東西顯得油膩很多。
武館的最後一節課上到晚上快九點,那時候他才能吃進去點東西。
基本每天隻吃早飯和夜宵。
花容原想先回宿舍放行李的,看他這樣總覺得可憐巴巴。
“去禦尚坊吧,說好的給你煮酸梅湯。”
葉久安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這麼看我做什麼,以為我又記不住?”
是的,雖然陸勁鬆很想喝,也是靠著這個念頭堅持到花容回來,但以為她又要忘記。
告訴自己能看到她就很開心了,酸梅湯喝不喝不是很重要。
其實還是重要的。
葉久安仿佛已經喝到酸梅湯,甜滋滋的。
他拎著行李走在比花容稍稍落後一點的地方,又能保證讓花容眼角餘光可以看到的位置。
“剛才陸勁鬆跟花曉是……”
“對啊就是你看見的那樣。”
葉久安哦了聲,眼睛微微垂下,鬆了一大口氣。
其實他來得比他還早,看見陸勁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躲了起來,然後很不開心。
他以為陸勁鬆是來接花容的。
他也打扮過,快到火車到站時間時,不停低頭看衣服,弄頭發,如果是接同事、有工作,不可能是這幅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