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鎖開了。
“還真是,你們總算來了,也就我們給你們好好保管著,要是外人,可能就把房子占了!”
花容道謝,“是老人臨終前才說的,後來出了點變故,這才……”
對方理解,“這鎖你們也拿著吧,都是老物件,古董呢!”
文物熱的風吹遍大江南北,比頭兩年更火爆了,造假手藝也多了。
拿著新鑰匙跟老鎖,一同交給他們的還有房子的老地契。
開了鎖,哪怕先前做過街道辦事處,房子這東西,隻要半年不住人,也荒蕪得厲害。
院子裏都是野草,房頂上也是,回廊上的雕梁畫棟依稀能見舊日輝煌。
有些地方還被蟲蛀了,要想居住,肯定要花大力氣跟價錢修繕,還得找專門人才,否則可惜了這樣的老建築、老味道。
草裏有些蛇蟲鼠蟻,花容拿出提早準備的藥粉,往兩人身上撒了撒。
四處看了看,推開一扇扇門,家具上都是塵土。
花容認不出家具的材質,但覺得應該都是好東西。
來到書房的位置,裏頭還有書櫃,但上頭空蕩蕩的。
估計原先被辦事處的人當成辦公地點,放文件資料之類的東西了。
“就是這吧?咱們一起搬。”
搬走第二跟第三排書架,用腳蹭了蹭地麵的灰塵。
還是不行,葉久安脫下外套用衣服擦地。
“我去借盆水吧!”
如果不是巧奪天工、嚴絲合縫,隨便用腳蹭蹭都能看出端倪,也沒法藏那麼多年還不被人發現。
借了水,葉久安把衣服浸濕,擦了那塊地麵。
用手反複敲擊、趴在地上聽,才終於聽出很輕微的不同。
當年葉老爺子臨終前能交代得不多,現在看來應該是得把地磚先翹起來。
花容又出去借工具,這地磚是石頭磨成,幸虧兩人都習武,否則兩個人也難弄。
撬開一塊地磚,是正常地磚的四倍大,鐵鍁鏟土,在一寸左右的地方感覺到有硬物。
直接鏟怕破壞了東西,得潑水弄濕。
又不敢潑太多,漏下去就不好了。
不過花容覺得葉老爺子應該也想到了,書畫之類肯定不會放在洞口附近。
潑上水,得等一會兒,洗洗手,葉久安叫她在這裏歇著,自己去胡同最前頭的商店買點吃的,湊合吃完午飯,繼續幹。
泡軟了的泥就好清理些了,終於露出下頭的又一層石板。
葉久安看了看邊緣,覺得沒掀開的地磚下可能還有石板,葉老爺子自己應該弄不出這樣的大工程,應該是在原有的基礎上改的。
好在不用挖別處,這裏就有鑰匙孔,孔也很奇特,旁邊還有個小把手,卻正好跟那把鑰匙對上。
“開了。”
他提著把手,一下子竟然沒提起來。
屏住呼吸,運足氣,才費力抬起。
沒弄濕的土窸窸窣窣往下掉,密合的石板,竟然有一側跟門一樣,是能活動、能掀起來的。
明明下麵是密閉的沒有風,黑乎乎的密室裏,花容卻覺得像是有厚重的風拂麵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