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
聽到男子說把天小道屏蔽了,落渺警惕起來。
男子輕歎:“渺渺,我是席儕。”
猩紅色的眼眸閃過異光,落渺驚喜道:“居然是你。”
“其實我們見過一次了,隻不過你沒認出來而已。”席儕笑道。
落渺聳了聳肩:“抱歉。”
他們見麵本就是不合規矩的,被天道發現少說得被劈十幾二十次。
落渺沒想過會在三千世界和他們相遇。
不過破戒歸破戒,昔日好友見麵,落渺還是很開心的。
“不用道歉,你沒有了神力,認不出我也正常。”
其實和神力沒有關係。
真正的原因是忘川水正腐蝕了她的記憶,落渺現在隻知有三十三重天,卻完全不記得他們的樣貌。
再過不久,她連記憶都會消失。
席儕心裏很不是滋味,但他表現的如平常一般淡漠。
沒有必要在他的朋友麵前表現出哀切。
他們的情緒隻會影響她,對她的任務毫無幫助。
“嗯,見到你我很開心。”
席儕挑眉看她手裏的小剪刀:“你這是要去把墨雲流的頭揪下來嗎?”
本來他也是有這種念頭的,但是看到那場相當不走心的“婚禮”後,想剁了他的心情倒不是那麼強烈了。
“不。”落渺一本正經的說,“我想去鄉下種田。”
這是被打擊慘了吧。
深知落渺性格的席儕哭笑不得:“……倒也可以,總得讓那個王八蛋付出點代價。”
落渺:付出什麼?
她去種田和代價
有什麼關係?
席儕沒有和她解釋,優雅的揮手,纏繞在通道處的紅線全部斷開,銀鈴鐺掉了一地,丁零當啷的響。
落渺被這些鈴鐺震的有點頭疼。
“我不便久留,桑月托我轉送一件東西給你。”
席儕攤開手掌,一條銀鏈安靜的躺在他的掌心中。
樸實無華的銀鏈泛著淡淡的光芒,上麵繞著一圈紅色的細繩。
“這是用桑月的頭發做的,如需用到她,焚燒掉這條手鏈即可,我自是希望你用不上的。”
他這個好朋友的韌性連墨雲流都甘拜下風,除非萬不得已,不然落渺不會找他們求助的。
落渺頓了一下,坦然的收下了:“謝了。”
“應該的。渺渺,好好活下去,桑月的婚禮不能沒有你。”席儕的眼睛裏蓄著星星點點的笑意,溫柔道。
“她要成親了?跟誰?”
落渺被他這句話嚇呆了。
說好的一生不嫁要做彼此的小天使呢?
叛徒啊!
席儕苦笑,抬起手溫柔的揉亂了她的發絲:“你和桑月真是好朋友,一個比一個遲鈍。”
不過落渺是天生不懂愛,桑月是後天遲鈍。
說罷,他化作星點消失了。
落渺隱約覺得自己被內涵了,但是沒有證據。
【宿主,我不過掉了一下線,您就把這些紅繩都割斷了?】
這未免也太厲害了!
落渺瞥了瞥嘴,丟下了手裏那把卵用都沒有的鈍剪子,從通道走出去。
暗門連接的是一個富麗堂皇的書房,這裏大概是墨雲
流平時辦公的地方。
今晚是墨雲流的大喜日子,他不會在這裏留宿。
【宿主,這裏到處都是人!】
聽吐息,每一個都是高手!
好在落渺不是人,雖然半年沒有進食,身體已經比不上全盛的時候,但躲過他們的包圍圈還是可以的。
她沒有心跳沒有呼吸,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們身後繞過很容易。
落渺輕鬆越過了屋頂,藏在暗住,看著燈火闌珊的皇城若有所思。
“確定他今日大婚?”
【是的。】
“那為什麼整個皇宮一點喜氣都沒有?”
這陣仗比起上輩子她和陸慎結婚那會兒,可淒慘太多了。
墨雲流難道沒有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