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換成白芷靈給自己猛灌起酒來了，而如韻，卻是沉浸在她的話裏久久不能回神。
“哎呀，你少喝點。”如韻阻止她道。
白芷靈用袖子擦了下嘴唇，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道：“哎，說出來舒服多啦，換你了。你到底是讓我上來幹什麼的？你一直，話裏有話。呃~~”
“嗬。”如韻被她一個酒嗝給逗笑了，“讓你不要喝太猛吧？”
“哎呀，我沒事，你倒是趕緊說吧。”白芷靈擺擺手，從桌上摘下一小串葡萄吃了起來。
如韻抿唇笑了笑，道：“其實，我是想讓你，好好珍惜四皇子。上次在媚心樓發生那件事情後，四皇子暗地裏幫你做了好多。”
“怎麼說？”白芷靈聽到這個頓時就精神了。
“上次你逃脫之後約莫三盞茶功夫，四皇子便帶人來到了媚心樓。得知發生的一切事情後，他突然大怒，讓人控製住整個媚心樓，不讓營業，也不讓客人離開。”
“後來夜已深，可能是安撫好你之後，四皇子再一次來到了這裏，讓每個人都報上了名字，寫下血書保證絕不將今天發生的事情散布出去。否則，全部的人都得死。”
“你要知道，一個女孩子出入青樓，那傳出去是多難聽的話。他為了護住你的清白，硬是在媚心樓盯著每個人寫下血書，直到天亮才離開。其實那時，好多大廳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是後來才知曉。”
白芷靈聽到這裏恍然大悟，“怪不得方才我進來，有一些人見到我都躲得遠遠的。”
“嗬，一定是那些常客。”
如韻喝了杯酒，又道：“事情還沒結束。當時第二天，消息不知道怎麼就變本加厲的在京城傳開，甚至是火上添油無中生有了許多事情。那天下午，所有相關的人，都被四皇子再次抓到了媚心樓。”
“後來經過審問，是二皇子報複所為，四皇子讓媽媽當晚出來辟謠，讓大家知道事情真相。嗬嗬，說起那時的事情，我到現在還想笑。”
“怎麼了？”白芷靈更加好奇了，她記得，當時她猜測是老鴇為了保住媚心樓而出來辟謠，加上司徒宸暗中推波助瀾，風向才會那麼快轉變。
但，那時司徒宸卻說她隻猜對了一半，另外的事情，他卻說是秘密，不肯再說。
如韻笑道：“當時，所有被抓來的人，都被四皇子派出去，到處宣傳二皇子不舉的傳言。”
“啊？”白芷靈無語了。
“嗬嗬，是真的。媽媽出去辟謠替你澄清誤會護住你的清白，一邊又是二皇子不舉的傳言，風頭一下就被蓋過去了，百姓們討論的話題也就不在你身上了。不然你以為，一夜之間流言能馬上變好？”
“那，我當時怎麼沒聽到這傳言？”
“哎，那時二皇子還身為太子呢。百姓們都是偷偷議論，哪裏敢明目張膽的討論？不找死嗎？”
這倒是也有些道理。沒想到，當時她不小心闖下的一個禍，讓司徒宸去費了這麼多的心思。
而他，卻從未提起過。
“如韻，謝謝你，跟我說了這些。”她感激的道。
“沒什麼。當初你出了事，我有很大的責任。現在算是，將功補過了。四皇子對你，真的挺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