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者,人恒殺之。有時候,你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其實,在別人眼裏,你的自信,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力量,才是永恒不朽的話題。強弱,會在一瞬間轉化,武道,充滿了轉折。
灰衣老者死的時候,眼前出現了鮮血,他甚至露出了殘忍的笑。他以為,那些血,是從少女身上而來。可當他見到,少女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冷冷的看著他,少女的身上,也沒有他預想中的那個血洞。他的表情,立刻慌張起來,他很想知道,那些血跡,是從何而來的。
灰衣老者倒下的時候,目中還帶著惶恐與疑惑。插在灰衣老者喉間的筷子,此刻看去,無比的恐怖。血液,還在順著筷子,不斷的流下來。地上,轉眼間,便已經布滿了血跡,殷紅的血。血腥味,彌散在這座小小的客店裏。五個人,因為一個少女,都轉眼間死去。
大堂裏的食客突然沉默了下來,一句話都不說了。氣氛,在此刻變得尤為幹澀。有幾雙眼睛,放到小蕊身上,但馬上便像碰到猛獸一般,慌忙避開。客店染血,春城中兩個陌生的人,注定在這座城市裏,聲名鵲起。
小蕊冷冷的看了灰衣人一眼,又瞪了幾眼那些不安分的食客,才重新坐下,坐在秦江對麵。
“他不該死的。”秦江淡淡的說道,“他修煉到玄境二重天的地步,肯定曆經了無數的磨難,他這份實力,來之不
易。”
“是,可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
秦江看了小蕊一眼,沒有再繼續接話。小蕊的話,他無法回答。武道一途,本就是你死我活。什麼時候,他變得如此心軟了。
小蕊身上的殺氣,超越了秦江先前見到的任何人。殺道王者,秦江並非沒有遇到過。李府修羅衛,每一個,幾乎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在他們的身上,秦江感覺到的戾氣,也比不上小蕊。
先前的一瞬間,灰衣老者還勝券在握。可他的自信,在依蕊握住筷子的那一刻,便轟然破滅了。從生到死,其實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但秦江還是清晰的看到,小蕊的眼瞳,紅光一閃,那根筷子,便如同最鋒利的刃,插入了灰衣老者的喉間。
影狂戰士,秦江心頭,突然響起這個稱謂。最天生的刺客,遇到這樣的人,灰衣老者,也是走上黴運了。秦江歎息一聲,便不再去想這件事。
“走吧,我們離開這裏。”秦江低語到。
“是。”小蕊應答了一聲,乖巧的跟在秦江身後,慢慢的走著,地上的血跡還是深紅色的。
走吧,走吧,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秦江有預感,若是他們還在這裏,無止境的殺戮還將繼續。不知怎麼的,秦江對於這種殺戮,突然有一些厭煩。
從灰衣老者死的那一刻開始,整座春城,便開始了風起雲湧。暮春時節,襲城的春寒到來了。
有不少人,都在這一
刻,打了個噴嚏,隨後一臉不解的看向四方。
昨夜,今日,有不少大事發生,整座春城,都陷入了最冷寂的時節。
春城城主重傷,春城重寶春梭突然被盜,盜賊了無蹤跡。前幾天,一方神秘勢力到來,就在今早,這方勢力的大部分強者,都悄然出城。昨夜,神秘黑影前往秦江所住客店,重傷遠盾。今日,客店裏,五名武者喋血,神秘少女卻仿佛人間蒸發一般。
春城城主躺在病床上,用力吹著手裏熱騰騰的湯藥。手下每彙報一件事,城主雷深的眉頭便皺緊一分,到最後,雷深的眉頭,已經擰成了兩個大疙瘩。
湯藥還冒著熱氣,雷深一飲而盡,像喝酒一般。但藥最終不是酒,雷深的臉上,還是出現了苦澀。
“雷城主,春梭之事,還沒有眉目嗎?”見到雷深喝完湯藥,一個骨瘦如柴的老者,尖聲尖氣的說道。
“有。”
“我可告訴你啊,周公子可是等不及啦,如果你……”說道這裏時,枯瘦老者才意識到雷深說出之話,當即臉色一喜,慌忙問道:“是誰偷的,可曾找了回來。”
雷深冷冷的看了老者一眼,就像毒蛇盯上獵物時,眼中露出殘芒。老者心頭一跳,本想繼續擺譜,但在雷深的一瞪之下,膽氣便沒了,當即訕訕的一笑。
“拿走春梭的,黑域寇,藍若蘭。”雷深冷冷的說道,但說出的話,卻是讓幹瘦老者喉頭一窒。
“怎麼
會,藍若蘭雖有盜妃之稱,但她的實力,卻萬萬不及雷爺你的,怎麼會?”枯瘦老者疑惑的說道,尖著嗓子的聲音讓人說不出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