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大會依舊是帝都的焦點。各族備戰百花大會,底牌盡出,讓人不禁嘖嘖稱奇。傳承千年的三大家族依舊是百花大會的最大贏家,它們展現出的實力,也向世人證明了,它們依舊能像洪荒猛獸一般,俯瞰這座城市。
不少風流人物,在百花大會上一戰成名。刀俠、劍姬、南拳、北腿,最強大幾人被冠以尊稱,享受著萬眾矚目的風光。隻是,一個謎團,始終籠罩在百花大會上空。
第一日的黑馬秦江,率先封擂後,再也沒有登上擂台。周家本次表現稍弱,但秦江如此強大的秘密武器,也依舊沒有出手的跡象。秦江的蹤跡,成了百花大會的謎團。
百花大會上戰況激烈,帝都內部,卻也暗潮洶湧。
除百花大會的比鬥外,帝都最喧囂的一件事情,就是水牢被襲。水牢統領乃是玄境四重天實力,但兩位統領雙雙重傷。據說,襲擊者一共一十二人,領頭者,乃是一名玄境五重天的高手。刺客留下五具屍體後,從水牢成功救走一人。但此人是誰,依舊是個謎團。
周府二公子,離開周府已經兩天了。從水牢被襲擊後,周府二公子不顧禁足之令,消失在周府中。水牢中,難道有周家的大秘密,此次變故,非得周宇親自處理不成。帝都議論紛紛,但謠言滿天,卻沒有個結果。
帝都正風起雲湧之時,城門口,一匹駿馬急速飛馳。馬是好馬,騎馬
者當然也是好手。此人衣袖寬大,滿頭黑發紮成一根根辮子,看上去頗為豪放不羈。駿馬飛入城池後,便朝一個方向奔馳。有心人想跟過去看看,但轉眼間一人一馬已經消失無蹤。
藍若蘭聽手下彙報著帝都的各種情況,臉上的眉頭越皺越深。“下去吧。”藍若蘭胡亂地一揮手,探子立刻彎腰退下。藍若蘭敲著桌子,臉色有散不開的憂色。秦江的事情,變得越來越亂。無數根線圍繞在藍若蘭麵前,讓她根本理不清頭緒。
“咚咚。”敲門聲。
藍若蘭暗襯,探子都安排下去,誰會這個時候來找他。她櫻唇輕啟道:“門沒鎖,進來。”
一男子就推來房門,大馬金刀地走了進來。男子身形偉健,一雙眼瞳神光懾人,讓人不敢直視。
藍若蘭見到來人,身形突然一僵,滿腔的話語隻剩下幾個字:“你來了。”
滄寒坐下,臉上還有風塵之色:“是,我來了。”
“接到你的來信,我日夜趕路,跑廢了三匹駿馬。最後一匹,也剛剛倒在了馬槽上。”滄寒又補充到,日夜趕路使得他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藍若蘭眼瞳中有一閃而逝的心疼之色,但馬上又很好的掩飾而去。“你來了就好,這裏的事情,我簡直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藍若蘭歎了一口氣說道。
“事情怎麼樣了,和我說說。”滄寒將一壺濃茶咕咕灌入喉嚨裏,總算將喉嚨裏冒著的火澆滅,
這才開口問道。
“很不好。”藍若蘭又歎了一口氣說道。
當下,藍若蘭就將帝都的各種事宜告訴了滄寒,滄寒的眉頭也慢慢皺了起來。
“我們可以確定,被關押在水牢裏的那個人,就是秦江。但水牢遇襲後,他就消失不見了。我現在,他的消息一點都沒有。”藍若蘭皺著眉頭說道,語氣裏充滿了焦慮之意。
“我這個小兄弟,看來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呀。”滄寒輕敲著桌子,神色複雜地說道。
“現在怎麼辦?”這幾日,至少有十個人問過藍若蘭這個問題,她回答地都很好。現在,她把這個問題交給了滄寒。
滄寒會不會也像她那樣,叫別人有點耐心,靜靜等待。滄寒沒有,因為金刀滄寒實力驚人,沒有事情能夠讓他等待。
滄寒說道:“晚上我走一趟,至少得知道襲擊水牢的人到底誰,我才好對症下藥。”
藍若蘭有點擔心:“不行,太危險了。”
滄寒卻笑道:“不過是兩個受傷的統領,他們能拿我怎麼樣。現在的情況,我必須要去,不然我們就什麼都做不了。”
的確,事情進展到這個地步,藍若蘭憑借情報機謀,得到的,全都是一些霧蒙蒙的景象。必須有一個人站出來,將那些霧氣吹走,藍若蘭才能看得更清楚,才能更好地對症下藥。而這個人,隻能是滄寒,除了滄寒,沒有人有以力破局的實力。
藍若蘭雖然滿心憂慮,雖然
她有至少十種理由,可以試著說服滄寒留下來,可是藍若蘭什麼都沒有做,她隻能告訴滄寒:“注意安全,一切小心為上。”
見到滄寒離去的背影,藍若蘭心頭的憂色更重。可是她不能留下滄寒,秦江情態危急,她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藍若蘭現在,很想穿上一襲夜行衣,與滄寒一起,查清楚襲擊水牢的事件,可是她隻能望著天空,月亮慢慢地爬上蒼穹,她知曉,滄寒就快動手了。這裏的事情很多,藍若蘭需要留下來處理,她隻能等待,就像她讓別人等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