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潰敗的消息,不出三日,便已經在整個黑域傳得沸沸揚揚。
黑域寇成功捍衛了自己的地位,它向整個黑域的武者證明,黑域寇有足夠的實力,通知整個黑域。
戰鬥的過程,已經被時間掩埋。但最重要的,還是戰鬥的結果,不是嗎?
聯軍潰敗,朝黑域邊緣撤去,但他們不知道,黑域的門口,還有一群餓狼,在等待著他們。
秦江成功拿下血狼穀等三大勢力以後,收兵回營,朝黑域寇大營行進時,突然收到了聯軍潰敗的消息。
秦江坐在戰馬上,神色有些不敢相信。這一戰,竟然僅僅用了幾天,便落下的帷幕。在戰鬥初始時,幾乎每一個黑域寇武者都做出了長期戰鬥的準備。
這一戰,持續一年,兩年,都是有可能的。
但誰都沒有想到,幾天時間裏,這一戰就已經結束。
秦江拉住馬韁,突然朝身後的黑甲衛隊喊道:“全軍轉頭,朝黑域邊緣進發。”
頓時,一陣黑色的風暴轉頭,朝另一個方向奔馳而去,黑色的泥土被馬蹄踏起,像是在宣告著另一戰的驚心動魄。
黑甲衛隊是黑域寇的精銳,對於首領的命令,自然是言聽計從。
秦江落在衛隊的最後,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熊熊燃燒的戰意。既然這一戰將要結束,那就讓我,為此戰畫上最後的句點吧。
聯軍退到黑域邊緣時,已經是殘兵敗將。秦江的目的,正是吃下這些聯軍敗退士兵
,給本就遭遇寒冬的聯軍,再添加一場霜凍,讓聯軍徹底喘不過氣來。
黑域寇,幾乎每一個人都是血腥殺戮之輩。他們在黑域裏成長,在黑域裏廝殺,也將在黑域裏死亡,每一個人對黑域的分布都極為熟悉。
黑甲衛隊奔馳一日,抵達的黑域的邊緣。
秦江拉住戰馬,對身邊副官問道:“這裏,就是離開黑域的必經之地。”
副官點頭,說道:“聯軍要想撤離黑域,必然要經過此地。”
秦江眼神深沉,低聲道:“吩咐戰士們隱蔽在此地,等聯軍到達此地時,給他們一個驚喜。”
副官喉嚨裏嗚咽出不壞好意的笑容,隨即轉頭,對衛隊的小隊長,一個接一個的吩咐了起來。
聯軍自從潰敗以後,草木皆兵,一路亡命逃遁,到達黑域邊緣時,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大人,前方就是黑域邊緣了。離開了那裏,黑域寇的追兵就再也不敢追來了。”一名士兵喘息道。
他口中的大人,是夏侯一方此次的將領。血狼老大三人死後,他成了聯軍實際上的領導者。
將軍的甲胄已然破爛,他的嘴唇幹裂,渾身也滿是風塵之色。望著那近在眼前的黑域邊緣,將軍也鬆了一口氣,他回頭一看,每一個士兵都已經昏昏欲睡,神情倦怠到了極點,他大笑道:“兄弟們,我們不用再逃跑了。我宣布,原地休息,明日後回營。”
士兵們頓時發出了一陣陣歡呼聲
。
夜幕降臨,守衛的營寨的兵士也開始打起了瞌睡。懈怠,有時候是擊垮一個人最強大的武器。
黑域邊緣近在眼前,追兵再無蹤跡。這些士兵們,都沒有了逃亡時那種亡命般的勇氣。他們都開始了放鬆,休息,不少兵士甚至開始暢想回到故鄉的生活。
戰鬥的成敗,與這些兵士並無太大關係。
兵士們關心的,隻是自己能否在戰場上生存下來。大浪淘沙,活下來的,都是勝利者,都可以享受戰爭帶來的優惠。
金幣、美人、美酒,一切的一切,都是用死去戰士的鮮血換得的戰利品。
但這一夜,注定要籠上血色。
一名黑甲衛士飛出,腳步疾馳,幾步間便逼近了守衛的身邊。小刀在月光下吐露了寒芒,瞬息之間,守衛的喉管便被割斷。
同樣的場景,接連不斷的發生。眨眼間,聯軍營帳外部的所有守衛都已經殞命。
聯軍的戰士還在修息,多日的趕路已經讓他們疲憊不堪,他們需要大睡一場,安慰一下自己的勞累的心靈。
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守衛被清除一空,營寨的大門被打開,一道黑色的洪流便洶湧而至。
這一次,這道黑色的洪流代表了死亡。
火光,照亮了這個黑色的夜空。不知道多少聯軍士兵,睡夢中中被煙霧嗆死。
一千黑甲衛士,每一個人都持了一個火把,見到休息的營帳就仍一個火把上去。
火焰燃燒聲,慘叫聲,成
了這個夜晚的主旋律。
恐慌,開始蔓延。終於有沉睡的兵士從睡夢中醒來,一臉惶恐。
“敵襲。”兵士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震動了沉睡的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