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玄帝聲音威嚴,讓人不寒而栗。
而站在不遠處的少年,依舊身姿挺拔,宛如傲立在雪山上的青鬆,清冷矜貴。
而微微泛著藍光的眼睛,卻又襯得他隱秘而危險。
他眼中是如死水一般的平靜,沒有半分恐懼,沉靜得不像是個少年人。
聖玄帝也是一愣,眼中閃過探究,不由得感興趣這孩子的身世。
“陛下,確有此事。”
少年清雋的聲音在禦書房中響起,“但微臣要控告大學士教子無方,其子阻攔微臣回宮給公主殿下上課,並且揚言公主又如何,也比不上文安郡主,其言語中對文安郡主的維護之意顯而易見,還為其出頭,說公主故意在生辰宴上給郡主難堪,汙蔑公主清譽。”
“帶了八人圍攻我,以多欺少,實非君子所為。”
“八個人打不過我,還回家告狀,實在丟臉。”
他話音未落,大學士的臉色已經比豬肝還要難看了,“陛下,這……”
他心裏一邊懊惱,自己沒有問清楚兒子實情,一邊又憎恨顧南恒,竟然一點臉麵都不給他留。
“愛卿可還有什麼話說?”聖玄帝冷笑一聲,“愛卿要朕做什麼主,是以多欺少,還是毀壞公主清譽的主?”
“難不成月月表姐許配給了大學士家,怎的你家公子這麼為表姐出頭?”
“公主殿下,這可不能亂說。”大學士慌忙跪下,臉上一片惶恐。
“那令公子又怎麼胡亂汙蔑朕的寶貝女兒?”聖玄
帝冷眼看過去,那老學究身子顫抖了一下。
“且不說南恒哥哥打他,就憑他汙蔑本公主清譽一事,本公主砍了他的頭都是應當的。”
“八個人打一個人還打不過,簡直太弱了。”
這一聲聲一句句,都是在打大學士的臉,若是有實質,他這個臉恐怕已經腫成豬頭了。
他強撐著一口氣辯解。
“陛下,此事不應當聽從一人之言……”
而父女倆正等著他說這句話呢。
“既如此,把令郎請過來吧,兩人當麵對峙。”
聖玄帝道。
而雲錦又站出來補刀。
“不如把伊蘭姑姑也請過來,看看他是否同你家定了親?”
“陛下,公主,老臣知錯了,回去一定教導兒子,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求陛下和公主原諒,實在是小兒受傷太重,不宜挪動……”
他想用兒子的傷搪塞過去。
反正都是小孩子,不知者不罪,到時候自己解釋成小孩子家的玩鬧,最多向公主殿下賠個不是。
皇上到底會看在自己家老父親的顏麵上,不再追究此事。
他那個過世的老父親配享太廟,不會連這幾分薄麵都掙不到。
“誰說他不宜挪動,來,小夥子,給你爹走兩步看看。”
齊太醫牽著一個胖小子走過來,那小胖子赫然就是大學士的孫子,早就沒了昨日哀嚎的樣子。
“爹……爹……救我,顧南恒這個小野種要打死我,嗚嗚嗚……”
“你說南恒哥哥打你,你可以有什麼證據嗎
?”雲錦的手藏在衣袍之下,悄悄地用治療之力治愈小胖子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