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怎麼也都沒有想到丁大哥會把自己叫到軍營來。
之前除了丁大哥才來澎湖,讓自己,阿湖和他的小夥伴們參觀過一次操練,就再也沒有允許自己直接來軍營。
丁大哥說軍營乃是重地,女人和閑雜人等不得擅入。
可今天這是怎麼了?
丁大哥非但讓自己來了,還特意準備一壺酒,兩隻菜,說要請自己吃飯。
一邊吃著,丁雲毅一邊東拉西扯,可繞來繞去說的都不是什麼正話。說著說著,還問起了棒子爹。
問了這才知道,棒子爹兩天前夜裏,已經帶著棒子娘一起悄悄的離開了澎湖,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丁雲毅聽著心中有些惆悵。
自己雖然到現在還不知道棒子爹叫什麼,但他對自己有傳刀之恩,算是自己的半個師傅吧。
還有他教授給自己的敵台建造之法,原本自己苦於口袋裏沒銀子,無法實現,現在多少有了一些,慢慢的也可以辦起來了。
可惜,自己怕是沒有機會報答棒子爹的這份恩情了。
正在那裏說著,丁雲毅側了下耳朵,忽然一把拉住了阿喜的手。
阿喜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就在這時,營帳的門簾被拉開,兩個人走了進來。這一幕,清清楚楚的被進來的人看在了眼裏。
丁雲毅一見進來的人,“大吃一驚”,幹淨鬆開了阿喜的手,站起來急道:“參戎!您怎麼來這裏了?”
鄭芝龍先朝滿麵通紅的阿喜看了眼,接著笑道:“好你個丁項文,躲在這裏風花雪月。這位姑娘是誰那?”
身邊的洪調元急忙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鄭芝龍笑道:“原來是阿喜姑娘。”
“你......你們談。”阿喜紅著臉,低著頭衝除了營帳。
“參戎,請坐。”丁雲毅略顯得有些慌亂,想要把酒菜整理起來,可又不知道從哪下手一般。
鄭芝龍坐了下來:“不用收拾,剛才我在洪守備那吃了飯,你這既然有酒,我就陪你喝上兩盅。洪守備,去弄兩個菜來。”
洪調元知道這是刻意要把自己打發走了,他應了聲“是”,接著朝丁雲毅快速的搖了下頭,隨即走了出去。
搖頭?這是什麼意思?
事敗了?還是鄭芝龍什麼都不知道?丁雲毅的心裏有些疑惑,可卻滿麵春風的在酒盅裏倒上了酒:“參戎,請。”
鄭芝龍端起酒盅略略喝了一口:“項文那,雖然你父是讚理軍務,你又才立下了大功,但在軍營裏把女人招引進來飲酒作樂,可是軍營裏的大忌那。”
“是,雲毅知道錯了。”丁雲毅誠懇地道:“原本雲毅也不如此,才打敗了鬼王丸,心裏一時忘形。還請參戎責罰。”
鄭芝龍笑著一擺手:“責罰那就算了,本來你斬殺了鬼王丸,我想給你一番獎勵,但現在功過相抵了。”
“多謝參戎。”
鄭芝龍親自幫丁雲毅倒上了酒:“項文,在澎湖一切還習慣嗎?”
“原本是不習慣的,但現在已經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