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丁府都因為丁雲毅的回來而變得熱鬧起來。
“父親、母親。”
客堂裏,丁雲毅恭恭敬敬地道。
丁遠肇一如既往,端坐在那一動不動,隻是鼻子裏“恩”了一聲。坐在旁邊的丁陳宛荷隻說了一句:“項文,你可回來了......”便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想要起身好好的看看自己兒子,又朝邊上丈夫看了眼,生生的把這念頭壓了下去。
丁雲毅也不在意,轉向右邊,見那對坐在那的夫妻帶著一個孩子,必是自己的大姐和大姐夫無疑:“大姐,大姐夫。”
大姐夫王清衡微微一笑:“項文,一路辛苦。”
大姐丁碧薇眼淚卻刷的一下流出,拉過邊上孩子:“快,遲瑞,快叫舅舅。”
他們的孩子遲瑞已有四五歲的樣子,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舅舅”,丁雲毅應了,見這孩子長得非常可愛,不由心中喜歡。拿出一塊玉佩,當做是給自己這個外甥的見麵禮。
再轉到另一方:“二姐,二姐夫。”
丁碧月便如自己大姐一般,眼眶紅紅的,顯然這兩個姐姐都非常疼愛丁雲毅這個弟弟,正想說話,一邊的二姐夫葉原先卻笑嘻嘻地道:“這是怎麼說的,這是怎麼說的。今可是一家團聚大好的日子,怎麼弄的哭哭啼啼的。項文,酒菜早就預備好了,走,大家一起為項文洗塵去。”
坐在酒席之上,丁遠肇還是一如既往,板著張臉一句話也不說,王清衡的脾氣和他差不多,也是板著張臉,簡直和丁遠肇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倒是葉原先為人機靈,先端起酒杯:“來,大家盼著念著,都在想著項文回來,可項文現在回來了,怎麼都沒有聲音了?項文,二姐夫先敬你一杯。”
“多謝二姐夫。”丁雲毅舉起杯子:“父親,母親,我敬你們一杯。”
“哎,哎。”丁陳宛荷忙不迭地道,丁遠肇鼻子裏又“恩”了一聲,舉起杯子淺淺抿了一口。
“老爺,夫人,可不得了了。”站在邊上侍候著的蔣奇一驚一乍地道;“你們猜怎麼著?咱家小少爺現在是驍騎尉、澎湖守備了!”
“哎喲,那可是咱家的大喜事。”葉原先一下叫了起來:“來來,項文,咱得再喝一杯。”
丁雲毅笑著和他又喝了一杯,隻聽邊上的丁遠肇冷哼一聲:“你有何功勞,能被提升為澎湖守備那?就算殺了幾個海盜,那也本是你的分內之事。你年紀輕輕,便坐上守備之職,難道我大明真的沒有人才了嗎?”
本來這是一件喜事,可在丁遠肇的嘴裏,反倒好像丁雲毅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好在丁雲毅已經對自己這個老子的脾氣領教過了,當下也不以為意。
王清衡終於開口道:“父親,今上本是少年天子,項文又得到今上召見,想來少年天子見到這個少年將......守備覺得對脾氣吧。”
他本想說丁雲毅是“少將將軍”,可話到嘴邊又覺得丁雲毅和將軍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