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雲毅的正房媳婦鄧憐玉來了。
一桌麻將搭子算是湊齊了。
這讓丁雲毅有些頭疼,說實話,自己的另外三房媳婦,要麼嬌俏可愛,要麼善解人意,隻有這個鄧憐玉,之前非但對她一點了解沒有,而且總覺得和她之間隔著一座山似的。
而且,還不知道家裏的三位夫人對這事會采取什麼態度。
應著頭皮回到家中,見三位夫人已經在陪著鄧憐玉了,隻是和陳圓圓來時大不一樣,似乎非常冷場。
丁雲毅咳嗽聲,走了進去,韓小小幾人起身,把丈夫迎了進來,韓小小在他耳邊低聲道:“大夫人好難親近。”
丁雲毅苦笑了下,韓小小隨即道:“大夫人的住處已經安置好了,老爺要不要去視察一下。”
“老爺”兩字讓丁雲毅啼笑皆非,鄧憐玉起身道:“多謝韓姑娘費心了。”
“大家以後都是一家人了,還那麼客氣做什麼。”韓小小似笑非笑:“大夫人是大的,我們都是做妾的,將來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夫人責罵。”
“韓姑娘言重了。”鄧憐玉淡淡地道:“憐玉才來台灣,什麼也都不懂,總還要請幾位姐姐教著才好。”
這幾句話一來一往,透著客氣,可卻極是冷淡,全然沒有之前那種融洽氣氛。
連阿喜也感覺出來了,趕緊道:“我們一起打麻將吧?大夫人,丁大哥昨天做了一種麻將,和紙牌差不多,可好玩了。”
鄧憐玉有些為難:“憐玉連紙牌都不會玩,這麻將更是不懂。”
“沒關係......”
阿喜還想勸說,已被丁雲毅打斷:“算了,她不喜歡玩就算了,再說她遠途而來,也是累了。阿喜,你帶她先進去休息吧。”
她們一走,陳圓圓吐了吐舌頭:“丁大哥,咱們這位大夫人真有架子,我們陪她說了那麼多話,可她好像根本不願意搭理我們似的。”
韓小小笑了笑:“我們出身不好,不像這位大夫人,大儒之家,名門之女,瞧不上我們也是有的。隻是怕她將來端起大夫人的架子,咱們可就有得難過了。”
“她敢。”丁雲毅瞪了瞪眼睛,隨即歎息一聲:“我隻當娶了她,可以在江南士子界建起自己名聲,將來再去江南便好辦得多了,誰想到那麼麻煩......你們還別說,我雖然娶了她,可連她小手都沒有碰過,更別說上床辦事了。”
他這話說的粗魯,韓小小和陳圓圓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尤其是陳圓圓,心中直轉心思,丁大哥什麼時候才能正式娶了自己?
“哎。”這時候阿喜唉聲歎氣的走了出來:“大夫人真是客氣,我送到她的房間,一路上都在對我道謝,弄得好像我是外人似的。”
你們在她眼裏可不就是外人?丁雲毅心裏想著,嘴上說道:“這些事情也不必太在意了,隻當咱家裏養了尊菩薩。到時候我回江南,這尊菩薩還能拿出來供著。對了,我這幾日要離開台灣去趟邊關。”
一聽說丈夫才回來便又要走,幾個女人心裏都大是不舍。可她們好就好在雖然舍不得,但在她們心裏,丈夫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豈能為了兒女情長而拖累了他?
“丁大哥,你要一走,打麻將可少了一個人了.....”阿喜鬱悶地道,忽然拍手笑起:“對了,對了,呂雪和呂慧可以頂上。”
丁雲毅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這才一天,自己居然培養出了一個麻將迷?
韓小小笑打了下阿喜,接著又對丈夫說道:“夫君,你一人在外總要小心一些,我聽說你每戰必然當先,每戰必然帶傷。你身子骨也不是鐵打的,上次便幾乎丟了性命。我知道你是個了不起的大英雄,可你不為我們考慮,總也要為你的那些部下著想,那些弟兄們背井離鄉來到這,總都指望著你。”
丁雲毅心中感動,握住了妻子的手:“我也不想如此拚命,但那麼多雙眼睛都在看著我,我若稍有懈怠,弟兄們又豈能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