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而定海權!
台灣,是大明的台灣;大海,是大明的大海!
勝利的天平,已經急速在向虎賁衛一方傾斜。那些忽然出現的大股海盜,讓混亂中的聯合艦隊嗅到了失敗的味道。
“鬱金香”號上,屍體已經把這艘戰船堆滿,鮮血已經把甲板衝洗得通紅。
那把“龍牙”,在荷蘭人的眼裏,便是來自地獄的魔刀,死在這把刀下之人的淒慘,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要殺,就要把對方殺怕!要殺,就要殺得對方從此後再也不敢麵對自己!
這,是丁雲毅唯一的想法。
他的身上也同樣到處是傷,但他已經習慣了忍受痛苦。他是人,不是神,也會受傷,也會流血,但這並不重要,當一個人對受傷流血已經習以為常,內心對傷痛的忍受力早已超過了肉體的痛苦。
段三兒忠心耿耿的護衛在他的一邊,他的身上同樣也到處都是傷口和鮮血。有幾次他幾乎要放棄了,可看到大人如此,他也咬著牙在苦苦堅持著。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個人的精神和意誌力往往能夠帶動到他身邊的人。
段三兒不是一個勇敢的人,從來也都不是。他怕疼、怕死,可自從跟了丁雲毅之後,甚至連他自己也都沒有發現,他悄悄的變了。
他開始知道,在戰場上如果你怕死,死亡便會和你形影不離。可你要是根本不去在乎生命,死神便會對你無可奈何。
“葉大海,段三兒,那是紅夷的司令官!”
丁雲毅忽然迸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吼聲。
在甲板的上層,一個穿著製作精良軍服的年輕紅夷軍官,正在幾個水手的護衛下,張皇失措的看著自己艦船上的戰鬥。
他的軍服,他的佩劍,他手裏的千裏鏡,已經很好的出賣了他的身份。
紅夷水手們手裏拿的火槍,是唯一的威脅。
“衝上去!”
隨著丁雲毅的一聲怒吼,幾名大明士兵不顧生死的衝了上去。
紅夷手中的火槍響了。
那幾個水手栽倒在了血泊中。但但火槍射擊完後,便成了燒火棍。
丁雲毅、葉大海、段三兒、鄭芝鳳同時衝上。手裏的刀劍揮去,漫天血花。
“殺!”
這是丁雲毅的吼聲!他的龍牙,左右揮舞,血水如同下雨一般漫舞。
洛.艾達丹完全傻了。
他在二十歲的時候,便被讚譽為尼德蘭難得一見的海軍天才,這一稱號也為他贏得了無數的榮譽。那些貴婦人、美少女紛紛對他青睞有加,都能以邀請到他參加宴會而榮。而這也無疑增加了他的莫大信心。
他會三種樂器,會兩國語言,會跳華美的舞蹈,能唱出動人的歌聲。但這一切,在戰場上卻什麼用都沒有。戰場上是真正的血淋淋的殺戮,樂器無法為他換來勝利,八國語言也不能阻止死亡的發生,歌唱和舞蹈在這裏,顯得是那麼的荒誕可笑。
他能滔滔不絕的說出每種海戰戰術的長短,能說出每種大炮的型號和所使用炮彈的重量,也能清晰的告訴別人火繩槍有多長的射程。但到了真實的戰場上,任何滔滔不絕的海戰戰術,也都無法抵擋住對方這樣蠻不講理的攻擊。
當看到那群明朝人凶狠的衝了上來,艾達丹慌張的拔出了自己的佩劍。那種又細又長,裝飾作用更強於實戰作用的佩劍。
身前保護他的衛兵們都死了。
太可怕了!這些明朝人殺起人來實在是太可怕了。
丁雲毅也看到了自己的敵手:四國聯合艦隊總司令洛.艾達丹。
他很奇怪荷蘭人為什麼會派這個人來指揮艦隊,而當他看到對方一手叉著腰,一手舉起佩劍,擺出了個決鬥姿勢後,丁雲毅忍不住笑了。
他朝艾達丹招了招手,艾達丹連蹦帶跳著舉起劍一劍就朝丁雲毅刺了過來。
丁雲毅側身讓開,翻轉龍牙,用刀背重重用力一擊,擊在了艾達丹的手腕上。
艾達丹發出了痛苦的哀號,手裏的佩劍落到了地上。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口刀冰冷的刀鋒已經對準了他的脖子。
艾達丹做出了下意識,但卻也是讓他恥辱一生的一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