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伯、福建總兵、驃騎將軍、上護軍!
一連串的名頭,說的便是大明最年輕的總兵官:
丁雲毅!
敗張獻忠,敗李自成,整個中原因他而定,他是崇禎眼裏的第一功臣,是鼎定中原的棟梁。
他是京城人心目中的大英雄,當初在台灣,滿成皆說張西銘,而今卻是滿城皆說丁項文!
兵部尚書楊嗣昌說其“勇武過人、頂梁之材”,新任內閣首輔周延儒說其“文韜武略,鼎定首功”。
總之,朝野內外一片對其讚譽之聲。
而這個時候的丁雲毅,卻接到了紅夷四國兵犯台灣,虎賁衛水師敗陣,命其速歸台灣的命令,也不必再回京城。
丁雲毅笑了,看來台灣方麵秦雲和謝天已經動了。
洪承疇、熊文燦等人為其送行之時,表現出來的是“戀戀不舍”,還特意私人贈送了一批黃金珠寶當是丁雲毅出征中原剿匪的謝意。
想比於什麼總兵,丁雲毅反而更加喜歡的是這些黃金珠寶。
如果說過去他一直朝著總兵這個職位在努力,但現在卻已不在乎了。副將也好,總兵也罷,其實不過都是虛的,手裏有兵有權,能在朝廷裏進退自如那才是最重要的。
離開中原,有些可惜的是那些隨著自己奮戰的明軍將士帶不回去了。一萬精兵,還有七千餘人,如果能把他們帶到台灣,那當真是一個巨大的力量。可惜洪承疇、熊文燦是無論如何也都不肯同意的。
辭別了洪、熊二人,才一上路未走多遠,便看到對麵一騎飛來,遠遠便叫道:“那可是丁雲毅丁副鎮?”
叫的還是“副鎮”二字,想來這人是遠道而來,在路上還不知道丁雲毅已經成了“總鎮”。
“你是何人?”丁雲毅沉聲問道。
“真的是丁副鎮。”那人衝到麵前,趕緊勒住戰馬:“回副鎮,我是張西銘先生派來的。”
“西銘先生?”丁雲毅一怔,哪裏想到會是張溥派來的人?急忙問道:“西銘先生有什麼口信帶給我?”
來人壓低聲音:“西銘先生派我出來的時候,副鎮剿匪眼看就要成功,西銘先生請副鎮若是回去,無論如何轉道南京一次,他在那裏等著副鎮。小人在路上聽說副鎮凱旋,即將回到台灣,緊趕慢趕,終於沒有耽誤了事。”
丁雲毅皺了下眉頭。
張溥如此急著派人找自己,為了什麼?在那考慮了會,把範小天叫了過來,叮囑他帶著從台灣來的精騎先回去,自己隻帶皇甫雲傑、侯魯、鄧長貴三人去南京。
心中牽掛著南京,一路揚鞭策馬進了南京。
一進南京,一個從來沒有見過,和京城、福建大不相同。
“六朝金粉地,金陵帝王州”。蒙元至正十五年,大明開國皇帝朱元璋攻下集慶,改稱應天府,以此作為根據地。從此後朱元璋就開始修築城牆,營建皇宮。洪武元年,朱元璋在應天府登極,建元洪武,定都應天府。
朱元璋整整用了二十一年的時間,修建起了一座東連鍾山,西據石頭,南貫秦淮,北帶玄武,規模盛大,氣勢磅礴,普天下最大的一座磚石城。
永樂十九年,明成祖改稱應天府為南京,遷都北京,以南京為留都。南京除了沒有皇帝之外,其他各種官僚機構的設置完全和北京一樣。南京所設立之六部稱“南六部”,雖同有一套職官,但多安置閑散退休或被排斥的官員,其職權遠不如北京六部。所以,南京各官自成一種勢力,與北京明爭暗鬥,兩京官員迭為消長,操縱朝局。這是明代的一種奇特現象。
而南京鼎鼎大名的秦淮河分內河和外河,內河即在南京城中,是十裏秦淮最繁華之地。自古在內秦淮河人文苔革、商賈雲集。青樓妓院遍地都是,““漿聲燈影連十裏,歌女花船戲濁波”,“畫船蕭鼓,晝夜不絕”,最是文人雅士向往之地。
進了這座留都,皇甫雲傑、侯魯、鄧長貴這人看傻了。這裏當真是紙醉金迷,靡靡之都,所見所聞,無一都大是新鮮。
張溥在南京也有家,帶路的人心裏牽掛著主人的交代,急急的把他們帶到了張溥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