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原來是他(1 / 3)

鄧牧之做夢也都沒有想到,這些此刻的目標居然是自己!

丁雲毅也是聽的莫名其妙,鄧牧之什麼時候得罪金虜了?還是那個大漢奸範文程吃飽了撐的,實在無聊派人跑到蘇州來刺殺大明的一個知府?

皺了一下眉頭:“究竟怎麼回事?”

那個刺客不敢有一絲一毫隱瞞:“其實,我們雖然是範文程派來的,但範文程也不過是為他新得的一個謀士做的這件事情?”

“新得的一個謀士?”丁雲毅越聽越是糊塗。

那個刺客趕緊道:“這人範文程對他非常器重,聽說此人就是江南一帶的人,很有才氣,他從江南一路到了遼東,差點餓死,後來被範文程發現,帶回去救活了,那人對範文程感激萬分,從此後就成了範文程的門下。聽說這人文采斐然,寫出來的東西篇篇錦繡,範文程一見便愛不釋手,後來很多折子都是範文程先寫好了,再由這人修訂文字。非但如此,此人在政治上也很有自己想法,因此被範文程當成寶貝一般,不管什麼都是有求必應......”

丁雲毅恍然大悟,他忽然想通了什麼,明白了曆史上的一件奇案了。

滿清偽天聰九年以前《清實錄》全文載錄範文程的第一份奏疏:“昨命臣等思想目前事宜,臣等雖愚魯,敢不具管見以聞。沙河堡官員查發逃奔人,是頭緊顧頭之意,以向年之插漢兒,彼尚不敢少抗,豈敢抗汗今日之兵耶......若計所入之關,無如雁門為便,既無沮滯,又居民富庶,可資飽騰......汗如必欲深入,又恐無隙可乘,徒敗聲名耳......不入則就此回兵,庶為上策,勿徒勞兵卒也......”

從這份奏疏,可以看出範文程在兩個方麵的弱點。其一,此時範文程的文學修養欠佳,表述水平不太高明。此疏的文字相當粗糙,毫無文采,有的句子使人難解其意,把它與乾隆初撰修的《清太宗實錄》所記的這一奏疏相比,便可不言而喻了。

比如,原疏一開始稱:“汗昨命臣等思想目前事宜,臣等雖愚魯,敢不具管見以聞。”“思想”兩字,恐非當時高人雅士習用之詞,既愚又魯,還加“管見”兩字,也太累贅羅嗦。乾隆修之實錄將其潤色為:“皇上昨命臣等籌度目前事宜,臣等雖愚,敢不竭所知以聞。”兩相比較,乾隆修實錄的史官,將原疏之“思想”改為“籌度”,去一魯字,再把“具管見”變為“竭所知”,雖僅小小變動,顯然使其比較文雅略有文采了。

原疏有“沙河堡官員查發逃奔人,是頭緊顧頭之意”。什麼叫“查發逃奔人”?表述太不通順了。乾隆版改為“查發逃去人民,以還我者”,一下子就使人們明了其意,知道是明朝官員將從後金逃去的人丁查出送還。至於所謂“頭緊顧頭”,顯係地方性的通俗口語,不易為他省人知曉,乾隆版改為“是不過暫救目前之急”,使其文字表達水平大為提高。全文類似之弊,俯拾即是。

其二,此時範文程在軍政大事上還相當幼稚,見識不高,議不精辟,對後金與明之形勢,了解不透,既不知己,又不知彼,所上之計實為下策。範文程、寧完我與大多數降金漢官一樣,竭力主張對明用兵,大舉深入,直搗京師。揆諸當時形勢,此議未免太偏太急太險,如若照此行事,後果難以設想。

先就後金本身條件而論,此則,女真男丁不過六萬左右,加上漢軍一旗、蒙古一旗,共十旗,丁數不會超過八萬,而且貝勒、大臣之中,有的已開始享樂腐化,士氣較前有所削弱。

遼東漢民因受先汗努爾哈赤晚年的虐待,被屠殺、遷徙、抄沒為奴,滿腔怨憤,紛欲棄金投明。其次經濟危機也相當嚴重,四年以前,“國中大饑”,鬥米價銀八兩,牛一頭賣銀一百兩,良馬一匹值銀三百兩,布一匹價九兩,出現了“人有相食者”的悲慘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