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刁蠻
自從顏楓發了次狠之後，三人確實安靜了不少，最起碼即使有不滿也是不會正麵挑釁。至於和水火二女的關係，依然不冷不熱，這點或許和她們的性格有很大關係，她們和藍雨一樣冰冷型美女。
藍雨這段時間對顏楓更為和善，或許這就是能力與待遇成正比的體現。半個月又是在奔波中度過，此時眾人已經進入西州內部。越是深入西州環境越是惡劣，時而狂風呼嘯，時而幹枯冷寒，所以行程也是慢了不少。
這一天，顏楓等人到達一處名為沙城的城區，沙城算是屬於五大家族的雨家勢力範圍，一個典型的西州城市。不是很繁榮的街道，古樸的建築，帶給人一種莫名的荒涼之意。大陸西州並不比東州和中州，商業並不發達。
或許是這裏是半幹地區及氣候偏寒等原因，這裏頗不適合商品經濟發展，倒是牧業及礦業是大陸最發達的。又是一個夕陽如血的下午，顏楓等恩決定在沙城尋一旅店住下，緩解一下繃緊的神經和疲乏。
吃過晚飯天已經黑得差不多，風比白日更加囂張無情掠過，顏楓並未休息而是獨自在旅店之外的平地上靜立。“看來一月之時日會很難過。”顏楓心裏苦笑。風越來越大，清晰可聞風音，顏楓身著紫袍也是不猶輕飄，靜靜看著天際。
“你怎麼不去休息。”察覺有人有走近，顏楓淡聲道。
“你不也是沒去休息麼？”身後響起清靈的聲音。
顏楓還是沒回頭，道：“有事？”
“沒有。”
見顏楓陷入沉默，藍雨近前於之並立。藍雨雙手插兜，身著藍袍同樣隨風而動，長發更是隨風飄揚，好生動人。然而罪惡的是顏楓雙目卻是直直看向黑糊糊的遠方，從藍雨近身及隨後半個多時辰也未有一絲偏轉。
半個時辰時間，藍雨同顏楓一樣注視遠方，但卻沒有後者癡迷。幾次偏頭看向顏楓，後者卻沒有半點變化，她隱隱覺得這人已經進入某種裝態，亦似乎遠方有某種東西吸引著他。經過近一個月的相處，她發現這個人總是讓她看不透。
臉上總是掛著柔和的笑，眼神看似很平靜，但她知道那不是平靜而是深邃，眼睛很好看。“你在看什麼，什麼東西這樣吸引你？”藍雨打破沉默。
“你呢，你也不朝那方向看了半時辰麼，你看到什麼？”顏楓依然沒有轉過頭。
藍雨先是一愣，隨即偏頭看了顏楓一眼緩聲道：“一個昏暗的世界。”
顏楓也是一怔，旋即轉過頭看著藍雨笑道：“看來我們有緣，我和你看到一樣，黑的世界。”
藍雨驚異看著顏楓，道：“原來你也有幽默的時候，我還以為你隻是…”
“等等！讓我猜一下你接下來會說什麼。”顏楓打斷藍雨的話，“冷血殺手、暴力狂、狠人、嗜血狂？”
藍雨詫異看著顏楓，搖頭道：“我很奇怪你怎麼會這樣認識自己？”
“難道不是麼？”
“你是不是受到什麼打擊了？”藍雨戲虐道。
顏楓聳聳肩，說道：“打擊倒是沒有受到過，我是的隻有事實，很多人都是這樣認為的。有人說我嗜殺，有人說我狠毒，有人說我是陰險。”
“那些隻是別人的想法罷了，那麼你自己對自己的認識呢？”藍雨眨了眨眼是道。
“不知道，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人。”頓了頓再次補充道，“也不會很壞。”
藍雨略作沉吟，凝視顏楓說道：“或許我們真的有緣，我也是這樣想我自己的。”對於她所說的話，顏楓直接歸類玩笑話，輕笑一聲便再次將目光投向遠方。
藍雨告辭轉身向旅店走去，其剛一轉身，表情便回複往日的冷淡，全然沒有先前的隨和。轉身看了看藍雨離去的身影，顏楓眼中間的出現縷縷紅絲，軀殼微微一抖栗。“嘿，顏楓，你覺得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
“額…我覺得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什麼壞人。”“哎呀！我們真是心靈相通啊，連自我評價也是相同，我們果真有緣！”…使勁吸吐一口氣，顏楓轉身向旅店走去。“十一年了，有緣麼？”
藍雨走後不久顏楓回到旅店，他心裏還是未能平靜，但考慮到明日還要上路，便強行忍住心中不平睡去。而藍雨等人卻並未如此。“姑娘，剛才你去找他了麼？”金問道。
藍雨平靜道：“是，剛回來。”“那姑娘有什麼進展？”藍雨眼神冰寒，冷言說道：“以後此人為我們所用則已，如果無法讓此人為我們做事，必殺之！”次日眾人並未行程，而是花費一個上午時間補給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