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是我走了,師弟被發現,一氣之下被拍成肉泥怎麼辦,到時候找都找不到你,我要留下來和師弟一起,到時候我們一起被拍成肉泥,骨肉交合,親密無間,不分彼此。”葉淼淼急忙傳音振振有詞的回複。

……

還真是病嬌?吳雲七有些嗶了狗的荒謬感,自己都遇到的是些什麼啊!

想起小時候葉淼淼帶著那兩姐妹想要閹了自己,再到後麵自己每次走出蓮峰後山竹林,都能遇到葉淼淼。

這簡直是盯著自己,盯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看了看還沒結丹的葉淼淼,吳雲七一度懷疑她還沒結丹,就是因為老是盯著自己,沒把重心放在修煉上。

“唉,那行吧,葉師姐別忘了我現在叫張曉器。”吳雲七放棄掙紮了。

對於腦子和常人不一樣的人,你說的越多,錯的就越多。

古人誠不欺我啊,你可以喜歡病嬌,但絕不能讓病嬌喜歡上你,吳雲七在心裏感慨一句。

吳雲七這時看向彩玉靈和黃娥,出聲到:“兩位要隨我們一起去螭城,還是找個就近的城池,雇人回遊緣縣?”

發現張曉器終於問自己了,剛剛他和這個背對著自己的男子在那眉來眼去的,好不叫人惡心,讓彩玉靈一度懷疑這張曉器是個取向有問題的人。

“來都來到這了,不去看可惜了,我還是去螭城吧。”彩玉靈想了一下,回複。

開玩笑,聽剛剛張曉器和莫觀仙的對話,連唬得住都有問題了,她們這種還去單獨行動,不得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至少現在大家還是同行了三月有餘的“熟人”,而且聽莫觀仙的意思,這叫張曉器的原本就是修士?

“那行吧,反正已經和鏢師把接下來的路線問的差不多了,不過你們這些過慣了嬌生慣養的,接下來就要苦一些了,跟著我的話,隻有風餐露宿的。”吳雲七搖搖頭,選了個方向,輕輕夾了一下馬。

彩玉靈看了眼黃娥,看她怎麼選,黃娥點點頭,兩人也騎著馬追了上去。

至於葉淼淼看都沒看彩玉靈她們一眼,和吳雲七並駕齊驅。

看著這個第一眼讓自己耳目一新,隨後又讓自己鄙夷,之後再讓自己覺得有意思,然後又是讓自己感到厭惡,再到現在讓自己覺得神秘的男子背影,彩玉靈心裏無比複雜。

“你真的是修士麼?莫胖子又是怎麼回事?感覺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們,一下都變得陌生起來。”追上來的彩玉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不是,胖子是魔修,我要是修士,剛剛就不會那麼好說話了,自古正魔不兩立,不死不休的,也就我是個凡人,胖子見我順眼,才放過我的吧。”吳雲七解釋。

“可是魔修不都是殺人不眨眼,嗜血如命的嗎?莫胖子為何放過我們。”彩玉靈繼續問到。

“這就要問你們自己了啊,你看王於文他們不也和胖子從小一起長大,卻被直接砍了。”吳雲七調侃道。

“看你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啊,別人的尊嚴,臉麵之類的在你這好像都不值錢一樣,丟在地上隨便踩,你這樣子說好聽點是為了心中目標可以放棄一切,說難聽就是窩囊廢,你那未婚妻還看的上你麼?”感覺到吳雲七的敷衍,彩玉靈賭氣般問到。

“切,看不看的上那是她的事,喜不喜歡那是我的事,我喜歡我的,關她什麼事情?”吳雲七滿不在乎的回到。

這時,旁邊的葉淼淼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不過吳雲七還是傳音解釋:“當初他們問我為啥不繼承家裏的產業,跑去給別人當跑腿的,我給他們說的是去找上山修行的未婚妻。”

“那真有未婚妻麼?”葉淼淼極為關切的問道。

“我三歲就去了花蝶觀,你覺得呢?”吳雲七避重就輕的回到。

葉淼淼也沒再多問什麼。

聽了吳雲七舔狗般的發言,彩玉靈雖然覺得那是歪理,但也沒找到反駁的理由,反而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看著前麵那堅挺的背影,彩玉靈深呼一口氣。

轉換一下心情,沒再多問什麼,好像自己那剛要轉動的青春,在這山間微風一吹,便消散了。

這縷消散在山間的情緒,就像那飛累了,停下來在河邊飲水的飛鳥,鳥喙不經意間觸碰到了從水底浮出水麵仰望天空的魚的魚唇,一點而逝,飛鳥振翅離去,留下魚兒久久望著天空,不知是在繼續看那天空,還是在看那離去的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