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嫗倒下後,吳雲七轉身離去,濟世看了看老嫗後,也跟著轉身離去。
“師弟啊,她居然自殺了啊。”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幸運已經消散殆盡了。”
“不應該是出於愧疚和自責嗎?”
“也有那方麵的一些原因吧。”
吳雲七看了看這地勢險要的黑風崖,心裏嘀咕一句:不管是不是太平年間,匪都是滅不盡的。
“師弟,我們把戒疤弄掉吧,十二好像我們都壓不住。”濟世用商量的語氣和吳雲七說著。
在這次匪徒事件中,濟世清清楚楚知道了頭上十二的重量,還真不是自己能壓得住的。
“那你要留幾個?”吳雲七好奇的問道。
自己當然可以用靈力催生結疤的死皮,讓其重新煥發生命力。
“唔,要不留兩……一個吧。”濟世考慮一番後,認真的說道。
“嗬,咋滴,怕了?”
“什麼叫怕了,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清楚知道自己的定位,不再盲目張揚。”
“行吧,可是你隻有一個戒疤了,以後得叫我師兄了。”吳雲七調侃道。
“呃,這……”濟世有些不情不願的,看了看吳雲七,自己好歹是個真和尚,你這個一時興起的假和尚,還想當自己師兄,但想想自己以後萬事還要靠他,好像叫師兄也沒啥,就在濟世準備改口的時候。
“哈哈,還是算了,你今天叫我師兄,說不定明天我就和閻王打牌去了,我準備去除全部戒疤了。”吳雲七看著滿臉糾結,像是下了什麼大決定,就要開口的時候,吳雲七出聲阻止了濟世。
“你準備留哪個?”吳雲七繼續問道。
“就留最前麵中間那個吧。”
等濟世回答完,吳雲七右手搭在濟世光滑的頭上,慢慢催動靈力,將其餘十一個戒疤滋養。
“嘶……嗯……”頭上一陣陣瘙癢,讓濟世忍不住叫出聲。
沒多久,十一個白色的硬死皮脫落,露出有些紅嫩的新頭皮。
吳雲七見狀收手,低頭看著這個假和尚,現在終於像個真和尚了。
也不耽擱,吳雲七馬上處理起了自己的戒疤。
……
一個時辰後,吳雲七換上了一身黑衣,腰間別了把黑刀,寸頭,劍眉星目,渾身充滿了陽剛之氣,和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而濟世也換了件黑色僧袍,依舊是那個明眸皓齒的模樣,除非遇到像山洞裏那種情況,不然感覺人世間的好的壞的,都很難讓濟世有所變化。
兩人繼續往梵音寺的方向走去,同時吳雲七有些感慨,多久了?終於換回自己本來的樣貌了。
這次老嫗的事情,讓吳雲七越發覺得要盡快破鏡了,不然身為螻蟻,始終隻有被愚弄的份,實力不夠,隻能別人說啥信啥。
想想女帝,強如她,前段時間都給吳雲七一種特別能忍的錯覺,要是在地星,她會這麼好說話嗎?
雖然看似放過了塗飛飛,可如果女帝到了煉虛,合體呢?
現在女帝沒有全力追查自己,可等到她到了大乘呢?
現在的歲月靜好,都是因為女帝還不夠強。
唉,現在才知道地星耳熟能詳的那句話: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默默付出的女子。
現在女帝在穩步提升,而自己還卡在金丹,差距越來越大,一種緊迫感撲麵而來,要是自己不努力點,怎麼對得起女帝對自己的心心念念?
不行,得加強自己,現在其他功法都到了瓶頸,勇劍還沒起步,得練起來了……
看著走神的吳雲七,濟世開口詢問:“那個,我現在該怎麼稱呼你?都不是和尚了,叫師弟也不合適了。”
濟世的聲音,將吳雲七拉回現實,沒好氣的說道:“叫我聲哥,跟要了你老命似的,什麼師弟,那個這個的,叫我雲哥就行了,我不叫‘那個’。”
“哦,雲老弟。”
……
在吳雲七和濟世離開黑風崖一天後,一隊人馬站在了老嫗房前。
仔細一看,有十二人,都是孔武有力,麵色嚴峻,渾身散發著肅殺氣息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