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老弟,我們能見到鱷老二嗎?”濟世走了一段路後,突然問道。
“應該能吧。”吳雲七回複。
同時也沒停止神識的探查,自己過了紅發領頭那關,後麵可不會那麼容易過的,比如那些個自爆的人。
如果自己按照雷音寺的意願,他們多半會幫自己擋下那些人,而現在自己拒絕了,那麼雷音寺會不會故意放任那些人都難說了。
畢竟那也是個一石二鳥的好辦法,不僅可以試探自己,甚至他們可能覺得運氣好的話,還能留下自己,然後又能借此大力整改搜查佛城,如果自己是這件事的主事的話,肯定會這麼幹的。
就是不知道那些最喜歡人前裝聖的禿頭,會不會被身上的虛名所限製,當然,如果他們覺得自己不足為懼的話,另說。
“如果鱷老二被抓住了,以此要挾我們,能不能救一下呢?”濟世又問道,同時他也伸手摸了摸懷中的石像。
自己可是還有好大一筆靈石在鱷老二那,如果不救的話,那豈不是跟丟了錢有什麼區別!
“盡力吧。”吳雲七說道。
濟世看了看吳雲七,不再說話,隻要別徹底放棄鱷老二就行。
五姐妹也被吳雲七和濟世沉重的話語給感染了,本就有些害怕的,現在心情更加沉重了。
走到那熟悉的街道,吳雲七指了指那個賣糖葫蘆的小販,對五姐妹說道:“去買自己喜歡吃的吧,說不定最後一次了。”
聽了吳雲七的話後,五姐妹看了看吳雲七,隨後在吳雲七堅定的眼神下,慢慢的走了過去。
吳雲七和濟世停在原地等待。
“值得嗎?”濟世突然問道。
“有些事情不是值不值的問題,如果人人都以值不值得去做事,那麼這個世道就完蛋了。
如果一個人隻以值不值為衡量,那這個人一定是沒有所珍視之物,就比如濟世不再向往樂土一樣。”吳雲七解釋道。
時隔多月,濟世終於又展現了他時不時抽風一樣,用無比滄桑的口氣對自己發問了。
“嗯。”濟世不再多說什麼。
很快,五姐妹買了糖葫蘆走了過來,這次出奇的,五人都買了同樣的糖蘋果。
吳雲七笑了笑,然後帶著六人繼續往坐忘台走去。
中間離開了南部,進入了中心區域。
這裏倒是比南部繁華了許多許多,到處都是雕佛畫菩的,金黃色的木頭上,刻滿了梵文。
而路邊開店的人則大多數都是穿著樸素,時不時虔誠的望向雷音寺。
而路上行人往來極多,但卻不是很吵鬧,大多沉默著趕路,或是做著自己的事情,很少有閑談,入耳之聲,基本都是與店家問價,店家答話之類的。
“雲老弟,這裏比我們住的附近感覺繁華好多,與這一比,感覺我們那附近就跟貧民窟一樣。
而且這些人怎麼看上去沒有生氣一樣,麻木……嗯,怎麼說呢,就好像被洗腦成癡呆了一樣,臉上除了對中間那個高高在上的建築的敬畏,基本都是麵無表情的誒。”濟世忍不住開口說道。
實在是這一幕太鬼畜了,這麼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不應該熱熱鬧鬧的嘛,這裏店家居然一個吆喝的都沒有!
吳雲七看著這一幕,覺得濟世說輕了,這些人的精神狀態,就像地星自己國家西南邊陲那裏一樣。
很多人信仰喇嘛,將整整一生都奉獻進去,那些人信奉今生苦,來世福,這輩子就是來還債的,還完了,下輩子好享福。
他們很多人會把一年辛辛苦苦養大的羊群之類的給一次性放生,即使他們本來已經家徒四壁,穿著破洞衣服,一天吃一頓。
吳雲七曾經看到過那些人平日裏的神情,和現在這些人對雷音寺那無比虔誠的神情一模一樣!
情理之中,意料之內。
這也是吳雲七隻在佛城南部逛,而沒有去其他區域逛的原因所在。
原本吳雲七對鱷霸所說的南部也沒抱太大期望的,當初第一次看到福來客棧,看到那些愛看熱鬧的人,實屬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