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雲七隨著何靈月走進了刑峰這唯一的牢房式辦公大殿。
殿內吳雲七所熟悉的慕容雪與王希付已經站在裏麵,在兩人旁邊,還有一位氣質出塵的白衣男子與一位身著素衣氣質飄渺的女子,不用想,也知道那男子就是李家那位了。
在三人更前方,褚林五人此時跪在地上。
在大殿最前方,有著一個高台,高台上除了一個簡易的木桌木凳,便再無其他物件。
在木桌前,坐著一位全身包裹在黑色長袍,帶著一個猙獰鬼麵的修士,雖其氣息內斂,但就靜坐在那,身上自然散發出的陰森之氣,也讓眾人本能的感到不舒服。
其餘人等,則是規規矩矩的站在大殿兩旁,嚴肅的看著被召喚過來的“犯人”。
眾人見到何靈月與吳雲七的到來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其規矩之嚴苛,可見一斑。
就連那囂張跋扈的王胖子,此刻都是規規矩矩的,沒有絲毫當初在歡喜城的不可一世。
慕容雪微笑著對著吳雲七點點頭,男子也如謙謙君子般,微笑著對吳雲七點頭示意,那位素衣女子則是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吳雲七,並無其他動作。
隻有王胖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吳雲七。
說實話,吳雲七對於這四人,其實最喜歡的就是王胖子。
咬人的狗不叫,這慕容雪和這男子還有那女子,一看就是那種不叫的。
“開始吧。”
最上麵那個藏在黑袍下的修士,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稟告峰主……”
接下來就是何靈月詳細的彙報自己所收集的信息,與褚林五人再一次複述自己所做之事。
倒是吳雲七與王胖子五人,成了圍觀的看客一般,聽著這刑法堂的審判。
吳雲七百無聊賴的觀察起了刑法堂這個大殿的布置,雖說看起來簡陋的太過分,但這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屋子,對於那些死氣的調轉,肯定是有章法的。
不然讓那紊亂的死氣彌漫在這大殿,除了那些特殊的功法,在這待久了,很容易就會出問題的。
歡喜神功也不是那種以死氣為食的功法。
再有一個,一個大宗門,不可能碰到犯事的就直接擊殺,還有一些其他宗門細作之類的,沒問出想要的信息之前,是不可能直接殺了的。
刑峰這裏,除了這一個立在峰頂的大殿,再無其他建築,吳雲七猜測那些關押凡人的牢房,多半就是在腳下了。
或許這刑峰表麵上看著是瘮人了點,但也沒有一個大宗門處刑的樣子,極有可能刑法堂的核心不在這外麵。
稍微前麵一點的王希付四人,也用神識一直注視著吳雲七。
對於這個把他們毫不猶豫拉下水的新人,四人都是給足了重視。
這可不是簡單的觀察觀察,一次性開團他們三大家族,在合歡宗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對於他們各自的行事痕跡,他們自認是做的極其幹淨的,不可能給人留下把柄。
那麼這個新人直接指認他們,很大可能就是受人指點,或許就是合歡宗對他們三大家族的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