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教好這個安排的徒弟,又是查資料,又是找藥材,還去請教其他有徒弟的長老。
可謂是方方麵麵無微不至,就連那如蒙學的功法講解,蔚依都是跑到自己這來演練了好幾次,確認完全沒問題才去教導的這小子。
蔚依從來就沒對自己這麼上心過,每次看著蔚依那忐忑局促的樣子,生怕自己教不好一樣,曹謀就心疼不已。
特別是關於突破那些所用的藥材,蔚依可是把用量查的仔仔細細,反複驗證,就連藥材,許多都是從她自己用來養身的藥材中拿的。
特別是對於突破築基的藥材,可是花費了蔚依無數心血的,結果與聖女鬧這一出,就完全用不上了。
畢竟一個能夠輕鬆禦空飛行的“築基”修士,怎麼可能還需要那些突破築基的藥材呢?
這一點是讓曹謀又愛又恨。
愛的是好在這小子用不上那些東西,蔚依那養生的藥材算是保住了。
恨的是蔚依花了這麼多心血的準備,結果這小子根本不用,自己都沒從蔚依那得到過這種待遇!
要不是先前蔚依找了自己好幾次,像是傾訴,又像是自我寬慰一樣,真的是把這小子當自己弟子了。
突然之間,又是自己教不了的弟子,估計自己最大的用處就是教導了文付俊歡喜神功的入門。
當時蔚依也是那種當師父的眼光回憶著那些日子。
呢喃一句:隻要他認,我就一直是他師父。
也就是蔚依攔著自己,再三告誡,不準自己把她那些奔波的日子泄露出去。
不然自己非得把這小子按在地上,一字一句的全部說給這小子聽。
膽敢不認蔚依這個師父,曹某人就是拚著被合歡宗除名,也要好好教訓一下文付俊。
反正自己已經半廢了,這時候都不能隨心所欲的做些自己心中認為必須做的,那修道一生,修了個錘子。
好在,這小子在看到蔚依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的叫出了師父二字。
要知道在二樓的蔚依,可是準備了許久,才踏出向下走的第一步。
自己也是緊捏著拳頭,隨時準備爆發的。
好在,好在……
曹謀不知不覺間,感覺眼角有些濕潤起來。
不由想起初見蔚依時,那副對大道向往,無邪的樣子。
即使這些年在合歡宗的勾心鬥角中,發生了許多事,蔚依表麵上也成熟了許多,但曹謀知道,那個無邪的蔚依隻是被藏了起來罷了。
要是自己不這麼廢物,沒有保護好蔚依,也不會讓三人落得如此半廢的下場,特別是拖累了獨孤劍。
從小就一直嚷著要保護蔚依的自己,結果一直都是被保護的那一方。
有些人苟延殘喘著不死,就是心有餘念……
“多謝。”曹謀突然有些哽咽的含糊不清說了一句,便往自己的二樓走去。
“師弟,師弟,你說等以後我們老了,收的徒弟能不能再成師兄弟?”
“師姐,我們是魔修,收徒弟來索命嗎?”
“可是我們也是師父收的徒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