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們帶回那頭骨,算完成任務嗎?”夢魘門領頭修士的師弟指了指張文瑞唯一剩下的骨頭,問道。
反正他們的任務是捉回張孺子,死活不論,但他們都知道門主的死活不論是要見屍體的那種。
可能屍體還有大用,隻不過是被那雷劫嚇破了膽,心裏最後的僥幸作祟罷了。
“應該算吧。”領頭的修行麻木的回答著。
看見張文瑞唯一剩下的東西,也是感慨不已,他們見證了一個傳奇,一個讓雷劫變成他們從未見過,起靈界也從未有過記載過的雷劫。
但這個傳奇死了,隻留下了一小塊頭骨。
這位領頭的,突然間豁然開朗,感覺往日裏那些死死壓製著他,給他找茬的師兄師姐們,是那般親切。
比起這種毀滅性的雷劫,有死無生,師兄師姐們的算計,又算得了什麼呢?
反正在夢魘門中,他們不能殘害自己這個師弟。
果然這些名聲遠揚之輩,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他們本身不簡單,生活也不簡單,渡劫更不簡單……
就在這位修士準備將附近殘留著那毀滅黑雷的土壤給刨除時,吳雲七突然出現在幾人麵前。
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子,若無其事的踩在那不停閃耀著的黑雷弧上,幾人的喉結都是上下動了動。
有著咽口水的聲音。
深呼一口氣,再次看了看沒事人一樣的男子,領頭修士確認了是最近這段時間侵占了煉獄教遺址的修士之一後,抱拳道:
“道友,如今張孺子已死於雷劫,之前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何必再為了一個死人,與夢魘門為敵?”
吳雲七看了看張文瑞剩下的頭骨,倔強的顫抖了一下,跟他那嘴一樣,鐵的很。
搖了搖頭,“怎麼說也是我的人,就是死了,怎麼處置也該我說了算。”
聽到吳雲七的拒絕,領頭之人皺起了眉頭。
又看了看那擊打在吳雲七腿上的黑雷弧,當事人屁事沒有,還有些享受的樣子後,領頭修士便微微躬身:
“那多有得罪了,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道友不願與我等行個方便,我等離去便是,還有,張孺子的渡劫,我們是沒有插手分毫的。”
吳雲七都準備開戰了,沒想到這人如此會來事,居然直接低頭服軟了。
怎麼一點身為大魔門弟子的做派都沒有!
看吳雲七沒有拒絕,領頭修士便小心翼翼的帶著人小步後退起來。
在離開吳雲七足夠遠的距離後,才轉身帶著眾人禦空離去。
打是不可能打的,反正都是任務失敗了,回去怎麼都要受罰,還不如直接選擇回去。
這突然出現的修士居然對那黑雷沒感覺,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不說正中央的,就是周遭那些靠近黑雷弧的花草樹木,都被吸取了所有生機枯萎了,他們就是在靠近的時候,也有種生命被緩緩吸取的錯覺。
那個修士絕對不是收集的信息裏麵,一個合體修士那麼簡單。
……
“喲,賀喜張大才子突破到合體,修為精進,以後起靈界能作威作福的位置,必有你一席之地。”
吳雲七對著張文瑞的小塊頭骨調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