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眾人的青年,身上的煞氣越來越濃。
嘴裏不停念叨著:憑什麼,憑什麼……
因為不夠強,出身卑微,資源少,就隻能任人擺布。
連這種關乎正魔大戰,這些大修士都不把他們當人看,視作可有可無的工具。
一言決定他們的生死。
就因為他們早出生幾十幾百年,有個好身世,有著好資源,有著好師承,等成長起來後,就能夠肆意玩弄別人的生命,決定別人的命運。
一邊剝削著他們這些底層修士,一邊把他們當做畜牲用。
憑什麼?
說什麼大魔門保護過魔土,沒有他們,就沒有魔土如今的安穩。
他們用無數前輩的鮮血換來了魔土如今的安穩,供奉他們是應該的。
可是該供奉的不應該是那些犧牲的魔修前輩嗎?關這些坐享其成的什麼事?
他們一邊站著前輩們用命換來的安穩,一邊肆無忌憚的壓製著後來者,霸占了無數資源,不給後來者機會。
如今有了戰事,還要他們來當炮灰,不應該是他們那些拿著大把資源,享受著從他們這些小魔門剝削去的無數事務之人去打頭陣嘛?
憑什麼?
青年的煞氣粘稠的像要化水一般,要是門主此刻在麵前,可能青年都會毫不猶豫的拔刀劈上去。
周遭的火元力躁動起來,就在青年經過一棵枯木時。
劈啪一聲。
枯木突然燃了起來,隻不過不是豔麗的黃紅色,而是深邃的黑色。
“嘖,少年,感覺不公?”
一個悅耳的聲音傳入青年的耳中。
青年駐足,雙眼通紅的看著燃燒的枯木,緩緩拔刀。
“我可以給你力量,代價是刺殺那個夢魘門門主,反正都是死,不如選個更順從本心的?”
火焰慢慢凝聚成一個人形,極具誘惑的聲音,如甘露般澆灌著青年的神識,讓青年慢慢恢複了冷靜,死死盯著虛影。
他剛剛對夢魘門門主動了殺氣,沒有拔刀,隻不過是因為怕連累了鷹老。
他討厭畏畏縮縮的人,更討厭那些貪生怕死,拋妻棄子的人,他瘋狂,叛逆,看不起許多人,但對於像鷹老那種,還是留有敬意。
鷹老想要死的有價值,死在對抗正道修士的時候,所以他沒有倔強的對夢魘門門主拔刀。
但不代表他不想拔刀,要是有可能,他真的會剁了夢魘門門主。
“你覺得我是傻子?”少年嘲諷著問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
……
“你告訴下麵那人,最近小心點。”
刑律突然之間感受到濃濃的惡意從四麵八方而來,睜眼對著發瘋一樣,玩著小孩子跳房子的吳雲七說道。
用欺天訣掩蓋了氣息,正在修煉鶴舞七星步的吳雲七聽到刑律的話後,皺眉問道:“有惡意?”
刑律隻點點頭,不想多說。
“來自哪裏?”吳雲七不介意的繼續問道。
能讓刑律特意提醒的,肯定不簡單,雖然他還在記恨張文瑞,也有些怪罪自己的意思。
但自己不能因為這點小情緒,就不理睬刑律,命是自己的,萬事小心準沒錯。
“四麵八方。”
刑律隻說了四個字後,便又閉眼修煉起來,不願再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