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雲七想起女帝剛剛拿出那頂鳳冠,心中就不得勁。
雖說現在一切都談好了,但女帝是個女人啊。
還是那種心情陰晴不定,一切以她為中心的那種。
若是沒有那頂鳳冠,吳雲七或許會對女帝放鬆警惕。
但那鳳冠的出現,就讓吳雲七真切的感知到對方對於“帝王”那偏狂的執著。
你修為都這般高了,不應該考慮著怎麼繼續突破,尋求更高的修仙境界,謀圖破虛飛升,當那逍遙天地間的真仙人麼?
為何還這般俗氣的,對著“帝王”身份如此執著?
張文瑞聽到吳雲七的話後,剛鬆懈下來的心情,瞬間又緊張起來了。
對啊,要是女帝有了其他想法,要奪權怎麼辦?
“難道這就是你沒有讓那些信徒跪拜女帝的原因,可是就他們那些人,以後真要是與女帝一拍兩散了,也不過是多死幾個人的事啊?”
張文瑞指了指那些依舊被他們保護的很好,不與外界接觸,隻信奉吳雲七與張文瑞的信徒,小聲說道。
“你想多了,差他們不差,多他們不多,我是完全忘了他們。”吳雲七搖了搖頭,想了一下,又補充道:
“反正以後開課,得更加小心起來了,要是女帝想要插手他們的思想教育,你全程監視。”
“為什麼不是你?你就不怕我和她打起來?”張文瑞下意識的反駁。
監視女帝?
這輩子最討厭與兩種女人接觸,一種就是公主病的,一種就是女帝那種世界都是圍著她轉的那種女人。
“你打的過麼?有那膽子麼?”吳雲七嘲諷道。
“有這些心思,不如快點煉化完這些信仰之力,為他們之後產生真正的文氣做準備。”
“那行吧,我去山頂了。”
最後張文瑞妥協鬆口。
吳雲七也轉身離開大同教,去尋找妖獸,想要徹底找出自己的白玉掌是不是真是法則之力的原因。
……
與此同時,玄清大陸東邊,妖皇洞天內,一個被鮮血填滿的水潭,咕嚕咕嚕的冒著血泡。
旁邊無數低等妖獸來來回回的往血潭內運送著各種靈植,甚至還有一些妖獸屍體。
隨著“寶藥”的不斷投入,血潭的血氣越加濃鬱起來。
旁邊一個類似監工的蛇妖,對著血潭散溢出來的血氣不停塗著分叉的蛇信子,滿臉陶醉。
“青螺,你偷懶可以,但別壞了大人的計劃,不然到時候我們求死都難。”
一位化形後,有著人的輪廓,肌膚,四肢與樣貌,都還保留成老虎的妖修,看著滿臉陶醉的吸食著血潭飄散出來的血靈力,出聲提醒。
在這虎妖看來,潭子內,不說全部,但也有不少是他的族群。
對那青螺也一樣,大人為了突破限製,已經瘋魔起來,開始大肆屠殺起了同為妖族的他們。
但凡是與上古血脈有點關係的,不管是神獸還是聖獸,全都被屠戮一空,放入了血潭,成為了這潭血脈寶藥的一部分。
青螺不但不覺得惡心,如今還這般陶醉的沉迷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