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律此刻看著對自己問這問那的教員,頭都大了。
自從吳雲七給那些城池開了一個大會後,負責開課的教員也開始負責回答學生們各種奇葩的問題。
比之之前隻負責講課,學生們也乖巧的隻會死記硬背要勞累太多太多了。
許多他們不知道的問題,隻有找掌律大人與吳老師求解之後,才能回答那些突然求知欲滿滿的學生。
有著吳老師神出鬼沒,時不時要去偷聽一下他們講課的作風,這些教員也不敢隨便糊弄那些學生了。
抱著僥幸心理,胡亂解答的教員,如今已經失去了教員的身份,被貶為最低等的凡人,開始種地了。
留下的這些教員,可不想放棄被那麼多學生敬仰崇拜的位置。
腦子累是累了點,但學到了更多了,對於這世界的認知也越來越清晰。
何況不用去風吹日曬的遭罪,已經是幸運了。
每次看到那幾個被貶的教員,現在曬得跟個黑鬼一樣,原本細皮嫩肉的,早就脫了幾層皮,這些教員就滿是鬥誌的對待著自己的教學。
吳雲七很快出現在了凡城解答這些教員疑問困惑的房間。
看到吳雲七到來後,刑律鬆了口氣,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這間屋子。
吳雲七微笑著回答著這些教員的一個個疑問。
目前來看,還是能很輕鬆的解答他們的疑惑。
因為認知的局限,困惑的地方太多,所以即使有疑問,許多時候,那些凡人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就如當初地星上學的自己,第一次接觸算術運算時,連加減乘除都分不清楚,到底是有什麼意義,所學全是由疑問組成,自然就不知道該怎麼發問了。
直到後來,分清楚了加減乘除後,知道了其作用開始,才會有為什麼加是加,減是減之類的疑問。
當然,後來的吳雲七有那般疑問,也沒有得到解答,從老師口中得到的一句:你不要鑽牛角尖,隻需要記住這是規定死的,加就是加,減就是減。
現在這些教員帶來的困惑,都不過是些簡單的稚童級別的問題,還不是很難。
估計再過個一兩個月,所要麵對的問題就是要掉頭發的了。
看著這些得到解答,歡笑著離去的教員,吳雲七有些許失望。
連那些學生都有疑問,為什麼這些充當“先生”角色的教員,卻很少問出他們自己的疑問呢?
不過想想這些教員對自己與張文瑞的服從,估計還真不敢有什麼其他疑問吧。
有疑問,在這些絕對服從他們的教員眼裏,估計就是有叛心,即使真的有困惑,估計也不敢表露出來。
畢竟現在那些學生的疑問都還很低端,沒有觸及一些統治階層的質疑。
想到這裏,吳雲七莫名有些興奮起來。
不知道等那些學生問出更加駭人聽聞的疑惑,想要尋求解答的時候,這些教員又會怎麼麵對屬於他們自己的疑問。
是繼續壓在心頭?還是借著學生的名義,來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