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

在花條擊碎了劍氣之後,吳雲七身邊的誅仙劍陣也碎裂成無數靈力碎片,消散在空氣之中,花條也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吳雲七身上。

煙塵四起,吳雲七的身影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用神識掃蕩了幾遍,無果後,張文瑞滿是憂慮的盯著吳雲七被擊中的位置。

因為知道欺天訣的恐怖,又沒有發現吳雲七的屍骨或者殘體,所以張文瑞知道吳雲七沒死,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重傷了。

女帝與老頭則是麵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了。

神識掃蕩了無數遍,都沒發現吳雲七,不會被打得飛灰湮滅了吧?

可是以他們對吳雲七的了解,不應該是這般瘋狂的修士啊!

魔君搖了搖頭,“還以為是有什麼底牌呢,白瞎了我轉移大部分力量去對付他,你就找了這麼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做幫手?”

聽到魔君的諷刺,魔皇不甘示弱的懟道,“嗬,你不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這種小修士都要下重手,你在怕什麼啊!”

咚,咚,咚……

女帝沒有廢話,鳳凰法相金色火焰驟然猛烈燃燒起來,開始對著魔君瘋狂出擊。

好歹是師徒一場,就這麼被殺了,雖然是吳雲七自己找死占了大部分,但終究還算是自己徒弟。

看著突然瘋狂起來的女帝,老頭戒尺上附著的黑色火焰,也猛烈燃燒起來,已經完全看不見戒尺的樣貌了。

“哎,我這把老骨頭了,沒想到還要像個小夥子一樣施展拳腳。”

老頭獨自感歎一句,隨即像個年輕小夥一樣,敏捷的揮砍著戒條。

在三人徹底瘋狂起來後,這些堅韌的花條開始一條條的被斬斷。

魔皇感受著被砍斷的彼岸花花條,看著突然不要命般攻擊起自己的兩人與一團火。

皺起了眉頭。

終究還是消失在世人麵前太久,凡人對於自己的恐懼,已經稀薄到幾乎沒有了。

就是那些被陣法保護的凡人,在感受到這邊的威壓後,都沒能傳出太多恐懼之情。

不,更確切的說,是那些凡人對於那個掌控著陣法修士的信仰,壓過了心中的恐懼。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要是這些凡人對於自己有著濃烈的恐懼的話,配合著魔軀,也就不會這麼容易被壓著打了。

短暫思考之後,魔君沒有將攻擊吳雲七的力量撤回,繼續操控著花條對著張文瑞刺去。

“張小子,跑。”

老頭看到魔君的意圖後,對著張文瑞命令般的吼道,然後繼續瘋狂的向彼岸花攻去。

書院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孺子,就是下一個自己,可不能讓他就在這跟那吳雲七一般,死的不明不白的。

張文瑞轉頭看向老頭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不清楚是什麼情況,隻感覺像是一個打樁機一樣在高速進行著上下運動。

嘴裏嘀咕一句:老頭這也太寶刀未老了吧?

看著呲過來的花條,張文瑞沒有執行老頭的命令,直接逃離這裏。

反而是極為冷靜的看著刺來的花條,冷靜的操控著龜殼防禦陣。

與吳雲七一樣,張文瑞也是對著自己的手段有著極高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