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就成了惡神了！
“你現身的時候，沒有說過其他什麼？”
吳雲七幸災樂禍的問道。
“沒有，就是說了一句不許自殘，沒有多說其他話。”
張文瑞回憶一下後，給出了答複。
當時自己怕說多錯多，所以不敢多言。
對於人性變化這方麵的事，還是吳雲七涉獵深些，留給吳雲七，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可能就讓她誤會了吧，你出現了，卻沒帶去任何新的指導。
惶恐不安中的人，是很容易多想的，特別是這種信仰我們的人，沒有指示，代表的可能就是對他們的不滿意。”
吳雲七想了想，給出了解釋，在看到張文瑞恍然大悟的神情後，又補了一句：
“之後每月一次與神使的交流，你可有的忙了。”
“嗯？你不繼續給他們洗腦……哦，指導麼？”
張文瑞下意識的問道。
“不了，善神的頻繁出現，會讓他們覺得命運在眷顧，隻有惡神常臨，他們畏懼，才能產出更純粹的信仰。”
吳雲七搖了搖頭，拒絕道。
“那就行，隻要你不出現，我在他們心中的形象，遲早會改正過來的。”
張文瑞點了點頭，非常讚同吳雲七不再出現的選擇。
刑律全程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正副教主之間肮髒的理念交流。
“得了，我要去一趟合歡宗，雯雯那邊還是要親自去一趟才放心。”
吳雲七看事情差不多了，還是決定去一趟合歡宗。
“行，你去吧，如今這裏正是我樹立形象的關鍵時候，要是你頻繁出現，多出幾個白暖暖，你也不想李雯雯知道的吧。”
張文瑞半調侃，半威脅的說道。
從白暖暖的事，到紫芷這裏，張文瑞再反應遲鈍，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以前就是自己太少關注大同教的事了，導致自己的形象遠不如吳雲七。
有了吳雲七的對比，自己不管做什麼，都很容易在這些人心中形成落差。
“希望你真能如願吧。”
吳雲七啼笑一聲，便往大同教的方向禦空飛去。
比起讓眾人淡忘掉自己的形象，然後張文瑞來重新塑造自己的形象，還不如直接讓自己做回惡人，張文瑞再來演白臉。
不然就自己的形象留在那，隻會被大同教成員越來越美化。
人的記憶就是這樣對於美好的東西，隨著時間推移，大腦為了留住那種美好的感覺，隻會不斷的去“神化”它。
到最後，你都不知道那些美好，會被美化成什麼畸形的模樣。
一個最接近的例子，就是每個人對於自己的白月光。
記憶中的白月光，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變得毫無瑕疵，全是優點，ta的各方麵，都會是你最為理想的狀態。
可若是某天偶然遇到了本人，千辛萬苦構建的光輝形象，就會轟然崩塌。
所以地星以前，才會有那麼多人將白月光封印在記憶的最深處，神聖不可侵犯，也不願再去見到本人。
畢竟記憶中的白月光，是經過大腦無數次的完善，才變成了你最喜愛的模樣。
長久的改善，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最真實模樣的白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