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招生辦的人一看,這也不對啊,這雙方關係一看就差到了極點,竟然連門都不帶請進去的。

“時輕,那個,我們是清一招生辦的……”

“哦,我已經決定去華一了,不好意思讓你們跑一趟了。”

時輕臉上重新掛上笑意看向清一招生辦的人,可是一轉頭看向時家幾人時立刻冷了臉。

變臉都沒這麼快的。

清一招生辦:“……”

“那個,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哈。”

清一招生辦的幾人立刻戰術性撤退。

就算後續還想勸說,這時候也不能再繼續留在這了,留在這妥妥的得罪人啊。

這一刻,他們終於意識到為啥在去時家的時候覺得不對勁了。

哪個有錢人家讓自己還在高考的女兒獨自出去住啊,而且分數都出來了,他們居然還要外人告知的那種……

可是現在知道已經晚了,嗚嗚嗚,又被華一搶了先,痛,太痛了!

清一招生辦的幾人離開後,時輕看向時家幾人,口中吐出一個字:“滾。”

“你還有沒有教養!我們說到底也是你的親生父母!”

時父氣的額頭青筋直冒,看向時輕的雙眼裏麵滿是厭惡,他從沒有這樣後悔過把人接回來,自她回來後就鬧得家中沒一日安寧。

早知道當初就讓她留在薛就被打死算了!

時輕咧嘴一笑:“教養?這不是被狗吃了嗎,還是好幾條狗分而食之,怎麼,你還想從狗肚子裏給我掏出來?”

“時輕!他是你爸,你幼時被抱錯的事他也很自責,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時母一開口就偏向時父,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他們到底錯在哪。

原主在意的從來都不是抱錯這件事,而是他們對於她的漠視和各種下意識的輕視。

他們瞧不起她一股子小家子氣,他們輕視她上不了台麵,他們漠視她小心翼翼的討好和付出,一味的拿她和時依依比較。

她的禮儀不如時依依,學習不如時依依,眼光不如時依依……

她什麼都不如時依依,他們將所有的錯都怪在她的頭上,卻從沒有想過,他們又給了她什麼?

他們給時依依最好的資源,請最昂貴的家教,心情好了,上午飛去雪山煮雪烹茶,下午飛去櫻國拈花弄月……

“自責?”

時輕上下掃視了時父一眼:“他那高昂的頭顱生怕會把腦袋裏的水撒出來一樣,自責敢進去嗎。”

此話一出,時父頓時就氣的火冒三丈,揚手就要朝著她打來。

時輕一把就把一旁的時墨給拉了過來。

時父的一巴掌恰恰好的就抽在了還在愣逼的時墨臉上,好狠的一巴掌,時墨的臉以肉眼可見的腫脹起來。

忽如其來的一巴掌不讓時墨愣住了,就連打人的時父也愣住了。

“你幹什麼!”

時墨猛的轉身怒氣翻湧的吼向時輕。

時輕聳了聳肩,滿是無辜:“你吼我幹嘛,又不是我打你的。”

“你到底還想幹什麼?!為了你,爸媽已經把依依送出國了!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還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你竟然還在這裏斤斤計較!”

時墨說著,眼眶都心疼的紅了。

時輕著實是被時墨的不要臉震驚到了。

什麼叫為了她才把時依依送出國?分明是被大白嚇著了,特意送她出國治療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