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杭澤倚著門,一腳踩在門框上把最後一個出門的鄧子恒攔了下來。
“幹什麼?”鄧子恒正想好好享受放學時光,就被杭澤給攔了下來。
“你故意的是不是?”
“什麼故意的。”
“還裝蒜。”
“啊,你說讓文向南搬書啊。嗨,我還不是為了給你出口氣,她那種自恃學習成績還不錯,說話都一副懶得看你的表情,其時不過是為了掩飾她窮酸像,她這叫自卑,你看她跟你說話隻要不是吵架最多三字兒。”鄧子恒可算為兄弟出了口氣,有些炫耀地說。
“我鄭重地告訴你鄧子恒,那是我跟文向南的事兒,你少摻和,以後再讓我知道你整妖蛾子,饒不了你。”
自己好心怎麼好像杭澤還不領情:“我說你抽風了吧,你不是也不待見她嗎?”
“那是我的事兒,我不不待見她行,你!不行。”杭澤指著鄧子恒說。
鄧子恒看著轉身要走的杭澤說:“你不會真看上她了吧。”
杭澤停下了腳步,鄧子恒頭一次問杭澤這個問題,一看杭澤這個反映,自己猜的八成是真的。鄧子恒三兩步跑到杭澤前麵說:“我去,不是真讓我猜對了吧。你喜歡她,文向南,就那個跟誰都愛搭不理,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似的,更是脾氣倔成驢的,的文向南?”
難怪鄧子恒會如此驚訝,杭澤自己也不敢相信:“我想是的。”
杭澤就這樣輕輕鬆鬆地承認了。
“她哪兒好啊,就學習好了點兒,長的還可以。”
“這兩點還不夠啊,甩你幾條街了。”杭澤說。
鄧子恒說:“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哎呀,就是覺得你倆不合適。先不說別的,我看她也不像是喜歡你的啊,難不成你還單戀啊。”
“她的確不喜歡我。”一想到陳珂麵前的文向南,再看看麵對自己的文向南,那簡直是天地之別。
“不是吧,那誰誰誰喜歡你七八年了,還有咱們班現在的,都不說遠了,那喜歡你的也得從這兒拍到校門口,你說你喜歡文向南,你不是在搞笑就一定是在找虐。”
“算了,我其時也不知道自己喜歡她什麼,可是你知道嗎,從我第一次見到她,就有一種奇怪的情緒左右著我,我也控製不住自己,小時候不明白,總以為跟她吵架可以引起他的注意,沒想到長大了,我還是沒長進,除了跟她吵架再什麼都不會做。”
鄧子恒是徹底懵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頭一次見麵,那時候才小學四年級,他還隻會沒鼻涕的時候人家杭澤已經開始喜歡小姑娘了。
“不是吧,大哥,難怪你是大哥,比我先進了這麼多年,我現在還不知道啥叫喜歡呢。”不過這句話杭澤是沒聽到,在鄧子恒還震驚的時候,杭澤已經走了。
文向南和陳珂約定每個周五見麵,雖然陳珂總是爽約,不過文向南每個周末都會來陳珂家找他。
文向南才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爭吵聲。
“我隻有一個爸,他算什麼東西,還登堂入室了,居然讓我叫他爸。”這是陳珂的聲音。
“孫阿姨,李···叔叔。”文向南一進門就看到被掀翻在地的桌子,酒菜一片狼藉地散落在地,看來今天孫阿姨本來做了一桌子酒菜,打算讓李紀川和陳珂正式見麵。
孫阿姨已經被陳珂的反映驚的在一旁哭泣,李紀川尷尬地陪著笑臉。
“陳珂,你這是做什麼,就是想讓你見見李叔叔,這麼多年他幫了我們不少。”
“他幫我們,他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還有你,我爸才死了幾年你就把他給忘了,跟這個老色鬼搞在一起,他們說的沒有錯,我就是個小雜種,我們一家,一個搞破鞋,一個小雜種,還有一個老婆孩子都不要了,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