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他,手指緊緊的捏著那張校園卡,指腹泛白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那時候被打
為什麼隻有一麵之緣的人
卻讓他念念不忘八年
傅少則沉默,捏了下她的臉,硬生生的扯開話題,強顏歡笑道
“好了,到了,這些事以後再告訴你,乖”
聽他這麼一說,溫白吸了吸鼻子,轉頭看向窗外
就看到聳立在車窗外的醫院
就看了一眼,溫白又轉頭看著他微微蒼白的臉頰
剛憋住的眼淚,又忍不住順著臉頰流下,她湊上前親了他一下,埋進他懷裏
“對不起”
傅少則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背,看她為他哭,說實話,他內心有點雀躍,這說明他在她心裏占有了一個重要的位置
“對不起什麼?”
傅少則捧起她的臉,看著她哭腫的眼睛,舔去她的眼淚
溫白哽咽著,說不出話
“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是我心甘情願的”
他的唇貼著她的眼皮
說話噴出的熱氣,讓她沾著淚珠睫毛的顫了顫
溫白抬眸看著他,兩人的視線頓時對上,他的藍眸的瞳孔印著她的臉,醉人心的深情漩渦,仿佛他眼裏隻有她一個人
……
溫白被他牽著手進了醫院
傅少則來過很多次了,神情自若的牽著她的手
溫白強行抑製住剛剛的心情,眼眶還有點紅
她盯著眼前頎長的背影
失了神
有太多的話想問他了,但也得等到了解他的病再說
傅少則走進一個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倒不如說像一個房間
裏麵的牆是淺藍色的,中間是茶幾,還擺著茶具
茶具周圍還有碎花沙發圍著
牆壁上還掛著幾副鳥的油畫,窗邊還放著幾盆盆栽
看起來甚是治愈
沙發上坐著一位神采奕奕古稀老人,典型的歐美人長相,須發皆白,臉上布滿皺紋,但兩眼卻炯炯有神
老人一看到傅少則,就驚喜的一喊,聲音中氣十足
“嘿,好久不見”
傅少則跟他握了手,微微鞠著躬,表示對他的尊敬,他聲音含著笑
“嗯,好久不見”
傅少則說的英語是標準的美式,再加上他獨特的低沉嗓音,聽起來很悅耳
溫白在旁邊看著他們的互動,想必這就是他的主治醫生了,說是醫患關係,倒不如說是朋友
那老人又將視線移到了溫白身上,又移回傅少則上
“你女朋友?”
傅少則沒答,彎腰把嘴巴湊在她耳朵上解釋
溫白順勢湊過去
“這是Richard,我的主治醫生”
溫白恍然點點頭
傅少則又轉頭答道
“嗯,我女朋友”
理查德的眼神頓時挪逾了起來
溫白鞠了個躬,笑道
“你好”
理查德笑著點點頭,簡單讚美了句
“美人”
“謝謝”
溫白想單獨和理查德了解傅少則的情況,便簡單和傅少則說了下情況
叫他出去等等
傅少則顯然不同意,皺著眉
他不喜歡她和其他人單獨在房間裏待在一起
就連剛剛他們兩個人簡單的寒暄,他心裏都不舒服
溫白摸了摸他的背,像哄孩子似的
“就十分鍾,嗯?”
傅少則還是皺著眉
“八分鍾”
搖頭
溫白搖著她的胳膊,撒嬌
“五分鍾,好不好,就五分鍾好不好”
傅少則很少看她這樣子,即使不願意也不得不同意了
他還是皺著眉,不太痛快道
“就五分鍾,我守在外麵計時的”
溫白嗯嗯道,推著他出門
關上了門,又返回不好意思笑道
“讓您見笑了”
理查德無所謂的聳聳肩
“沒事,你有什麼事是要問我嗎?”
溫白點頭,臉色迫切
“我想知道關於他病情的細節,和他的病根”
理查德點頭,思緒了一會,隨後從抽屜裏抽出一遝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