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熟悉的場景
醒來,第一眼看到的還是一如既往的純白天花板
傅少則難耐的蹙緊眉,不知道是不是條件反射還是怎麼樣,心猛的墜入了穀底,清醒時一想到那人兒,心髒始終有一陣絞痛感,悶的他難受
頭一歪,就看到了圍在病房裏密密麻麻的人,大多數都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所有人都麵露複雜的看著他
傅少則不耐煩的拿被子一蓋,整個人埋在被窩裏
傅爵鬱看他這副鬼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擺這副樣子給誰看?”
安娜還是眼眶泛著紅,看著傅爵鬱一臉怒容,連忙攔住他
“不要激動,好好說話”
傅爵鬱垂眸看著眼前腫著眼睛的妻子,心髒似乎被小針密密麻麻的刺著,生疼,他咬了咬牙,伸手把她摟入懷裏,沉默
看著這緊張的場麵,其中一個較年長的醫生走上前低歎道
“稍安勿躁”
安娜看著理查德,目光閃爍間,裏麵滿滿的悲傷
“那我們該怎麼辦”
理查德剛想出聲
就被傅爵鬱搶先怒吼,他是用中文說的,似乎是怕傅少則聽不懂一樣,一字一句的咬字咬的格外清晰,嘲諷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壓在這裏治病,傅家世世代代,還是第一次養出個精神病”
從傅少則被送到醫院後,醫生就給他做了個全身的檢查,其中,理查德還趁他睡著時催眠了,從他口中撬出他內心的想法
原來每天瘋狂的工作,汲取知識,都是為了奪取公識
原來內心還藏著巨大的瘋狂
理查德永遠都忘不了,催眠著的傅少白,雙眼無神,但額頭青筋暴起,牙齒咬的咯咯響,惡狠狠道
“我要回去,找到溫白,把她給囚起來,她隻能是我的!”
安娜不懂中文,茫然的看著丈夫咬牙切齒的說著什麼
在場的隻有傅少則能聽懂了
他身體猛的一僵住,尾脊骨升起的恐慌要把他吞沒
他猛的扯開被子,起身,扯到了手臂的傷口,白紗布頓時被鮮血暈染,死死的瞪著傅爵鬱,眼珠子似乎要瞪出來了一樣,臉色陰沉可怖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現在就是個精神病,還想回去找那小姑娘,我看人家避開你還來不及”
傅爵鬱不怕死的煽風點火
盡管聽不懂丈夫和兒子在說些什麼,安娜還是看出了兩人的磁場的不對付,她拉了拉丈夫的衣袖,搖了搖頭
傅爵鬱看著妻子,按耐住內心那惡鬥的心思
“如果還想追那小姑娘的話,就好好治病”
說著,就抱著妻子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