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兩輛黑色的汽車一前一後停在貓咖門口。
琴酒叼著煙獨自從保時捷上下來,抬頭看了一眼事務所二樓會客室的窗戶。
雖然光線有點弱,但確實亮著燈。
大約是聽見了樓下的動靜,窗邊有個人影向外張望了一眼。
白大褂帶著他的兩名黑衣保鏢也從商務車上走下來,其中一名保鏢守在車門邊,另一名則把手按在腰間的槍袋上,目光警覺地打量著四周。
因為已經來過一次,白大褂甚至沒有招呼琴酒,就熟門熟路地向貓咖門口走過去。
琴酒又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會客室,不算明亮的光線中,那個人影還站在窗邊沉默地看著他們,似乎並不打算下來迎接的樣子。
然而貓咖裏並沒有光,也沒有動靜傳出來。
一直駐紮在這裏的蘇格蘭竟然也沒及時出來給他們開門。
嗬,那可就活該了。
琴酒冷笑一聲,在白大褂的注視下慢步走上台階,對著貓咖大門掏出伯來塔。
“砰!”
推門而入。
貓咖裏桌椅擺放整齊,沒有開燈,很安靜,隻有操作間那邊亮著一盞小夜燈。
琴酒微微皺眉,察覺到了一絲違和感。
似乎,哪裏不太對?
白大褂對著身邊的保鏢擺了擺手。
黑西裝立刻會意,掏出槍,動作迅速的在貓咖裏搜查了一番,然後走到通向事務所的樓梯邊,十分戒備地上樓去了。
等黑西裝給出安全的信號,白大褂依舊沒管旁邊琴酒的反應,帶著自己的恒溫箱走了過去。
琴酒眯著眼睛又在貓咖裏掃視了一圈。
等他目光從旁邊的貓爬架上掃過的時候,忽然知道那種違和感來自何處了。
大橘並不在它常在的位置,他也沒有看到那些像是綠色鬼火一樣的貓瞳。
整個店裏,竟然一隻貓都沒有?
梅洛那些像是保鏢一樣的貓都去哪了?
而且一直守在她身邊的蘇格蘭竟然也不在。
眼看著白大褂已經踏上了去往二樓事務所的樓梯,琴酒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上了二樓,依舊沒有人出來迎接,整棟走廊裏,隻有會客室的大門裏有光。
琴酒並沒有像白大褂和他的保鏢一樣貿然進入,而是就站在會客室門口的位置,打量著房間裏的情況。
梅洛穩穩當當地坐在書桌邊,一言不發,表情漠然地看著他們。
在電腦屏幕和台燈的映照下,她的臉色看起來有點蒼白,一副還沒有完全恢複健康狀態的樣子。
白大褂完全不廢話,直接走到沙發邊,把手裏的恒溫箱放在茶幾上,吩咐道:“開燈。”
黑西裝保鏢顯然也沒指望琴酒能聽白大褂的吩咐,大步走到門邊,按下了牆上的開關。
瞬間,房間光明大亮。
“不想死就把燈關上。”
小泉說著,並沒有起身,而是將椅子向後滑動了些,把自己藏進了兩堵牆的夾角中。
琴酒:……
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默默退回身後漆黑的走廊中。
不過,顯然白大褂並沒聽懂小泉這句話的內涵,隻是冷漠臉掃了她一眼,徑自打開恒溫箱,開始做抽血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