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陰天的下午,學校沒課,我便想早早的趕地鐵回家,從郫都回九裏園。
在我還在收拾東西的時候,習慣性的坐在床上,愜意的點上一根煙,然後順手打開手機刷了刷朋友圈,然後就看到了我的青梅竹馬兼家對門大叔的美女女兒,宋憶,畫麵裏,是一張她和她室友在瑞雪咖啡廳喝咖啡的照片。
照片中的她,明媚又動人,上麵穿著一件簡單塗鴉的白色短袖,下麵著一條緊身牛仔褲,,她和她的閨蜜熊桁一人端著一杯瑞雪咖啡,對著鏡頭比著剪刀手,我默默地給她點了個讚,然後關上了手機,我尋思這姑娘一天到晚咋那麼多生活費。在思考了半天這個事過後最終歸結於她有個有錢的老爹,隨後我出門趕上了地鐵回我的九裏園了。
我終於回到了家。我爸媽打我記事起就離婚了,家裏來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在這渾渾噩噩的幾年之中我倒也默默地接受了這個女人,就是我的繼母,事實上也會叫上一聲媽,其實這個女人並不是和童話故事裏麵描述的惡後媽一樣對我又打又罵
她對我很好很好,對我好到什麼程度呢,好過對我自己的弟弟,也就是我那同父異母的弟弟,我在這幾年也明白了一句話,那就是“養大於生”,在我到達星河路67號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那該死的門鑰匙落在了寢室裏麵沒帶回來,在我敲了兩下門之後,我媽來給我打開了門,回到家中,看到我那老爹又在爛酒(喝的死醉)
自從疫情過後,老爹失業了,就每天都在家一直喝酒,試著以酒來澆滅他的因為鴻鵠大誌破滅的怒火。我依舊像以前一樣無話可說,但是仗著他是我老爹,我還是說了一句:“少喝點酒,你糖尿病喝不得太多酒”,他似乎就跟沒聽到我的話似的繼續一杯接著一杯。這種情況在我家中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接著我媽問我吃飯了沒有,我因為在學校剛吃過飯回的家,就回了一句吃了飯的,我先去洗個澡再說,我於是又打開了手機,在刷著朋友圈,突然我的消息框彈了一條消息:“晚上有空沒?”
肖清野突然給我發了一條消息,他是我的發小,從我們的父輩開始就一直有很好的感情,所以到了我們這一輩也是從小就認識了,我尋思著這小子在我身上裝監控了?我才剛到家,就給我發消息來了,我一尋思給他回了一條懂乎名言,“人在星河,飛機剛落地”他立馬回了我一個中指的表情包,“待會鐵橋望九裏見”我甚至沒問發生了什麼,就回了個“1”我跟我媽說了一聲今晚清野讓我出去散步,可能晚點回來,因為我家確實管的挺嚴的,像大學一樣,得先請假…
我洗了個澡,在小區樓下,打了個車就前往了望九裏,我在路上一邊想著這小子又在感情上受阻礙了,非要今晚喝酒,一邊盼著這淒慘的夜色能留住我今天因為陰天的無病呻吟。
我家離望九裏並不遠,十多分鍾就到了,我一邊推開望九裏的門,一邊四處張望著肖清野這個呆子,我突然在角落看到一個穿著滿身名牌的在對著駐唱大喊大叫的公子哥,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鬼叫,便坐在他對麵隨後丟給他了一支紅萬寶路,他點頭算是默認了。
“我說兄弟你這是咋了,咋今晚一個人喝成這樣”,他搖了搖頭,擺了擺手,我在陰天被壓抑著的情緒一下爆發了“肖清野你腦子有病吧,叫我出來喝酒不開心又不說為什麼”他也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對著他大發脾氣,於是連忙舉起酒杯和我解釋“這個駐唱歌手一點不專業,我在指導他”我說啥時候肖大少爺還會指導別人的音樂了,肖大爺依舊擺出那副我行我素的表情,“我不管,除非讓我上去唱”我說你當當咱們樂隊的吉他手就夠了哈,不要去砸了別人場子。
在我的連珠炮似的語言攻擊下,肖清野終於敗下陣來,認同我的觀點,不給別人製造麻煩,於是悶悶不樂的灌了一口酒,我於是也跟著吹了一瓶,表示來晚了的歉意。
就在這時候,一陣桂花清香突然入侵了我的鼻子,一個長得甚是漂亮的女生端著酒杯出現在了我麵前並說道:“我喜歡你”。
我抬頭一看,一個高挑且知性的女人站在了我麵前,我突然反應過來,這不是我的青梅竹馬宋憶嗎?我突然一下大腦宕機了,“這婆娘今天吃多了嗎?,給我表白?”肖清野一下清醒了,“啊?還有這好事?餘竹你小子撿到寶了啊!”我盯著宋憶那戲謔的眼眸然後對她招了招手,讓她耳朵貼近我嘴巴,用僅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是大冒險還是真心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