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事情徐赫也是很無奈。
他看看表,下午4點多,決定先給楊永偉打個電話,問問他在不在公司,後來一想楊永偉的公司離自己的辦公室並不遠,沒有這個必要,就跟兩個小丫頭交代了一聲直接去了。
楊永偉的辦公室離徐赫的辦公室隻有不到五百米遠,是一個隱藏在沿街房後邊的小院,一麵是平房,一麵是車庫在一層的二層小樓,另外兩麵分別是進口的小路和通往另一麵的過道,還算是安靜。
徐赫慢慢的走路過去,總共也用不了幾分鍾,但是他還是刻意放慢腳步,一邊走一邊琢磨怎麼跟楊永偉說這件事。
到了楊永偉的辦公室門口,他從窗子往裏麵探頭看了看,發現楊永偉正一個人坐在那裏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徐赫有點詫異,平日裏每天下午都會有一批人在他這裏打牌,今天怎麼都沒有來的?不過正好,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徐赫也沒有敲門,直接就推門進去了,先是叫了一聲“永哥”,然後徑直走到沙發旁坐下,掏出煙給楊永偉扔了一支過去,又給自己點上。
楊永偉看到徐赫進來也沒有起身,但是很熱情的的跟徐赫打了個招呼:“小赫來了啊!”
然後自己從桌子上摸過打火機點上煙,抽了一口,搖搖頭對徐赫說:
“昨晚上又喝多了,現在還難受呢!那幫人太能喝了!”
“又跟什麼人喝的?我昨晚也喝了不少,吐了好幾次,也是難受的不得了!”
楊永偉又抽了一口煙就掐滅了,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說:
“我也是!吐得苦膽都出來了,到現在嗓子還疼,真要命了!我昨晚上請銀行的一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幫人喝起酒來跟不要命似的,比咱們還狠!而且全喝的是高度酒!”
徐赫深有同感的點了下頭,看著萎靡不振的楊永偉問道:
“今天怎麼這麼清閑?你這裏不是每天人都挺多的?”
“有幾個打電話要來的,讓我拒絕了,我告訴他們今天實在是不行了,在這麼喝下去就直接帶著花圈來看我吧!剛才郭君跑來坐了一會,看著我沒精神就走了,說是去找老裕玩去。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還真是挺佩服裕老漢的,每天都那麼個喝法也不見他說不行了!”
徐赫心想,估計今晚上裕老漢不一定能比昨晚上能喝!昨晚上那場酒弄得他也不輕鬆!
不過徐赫倒是沒隱瞞楊永偉,畢竟都太熟了,而且幾乎天天見,自己不說別人也會知道。
楊永偉喝了口水,身子又往後靠了靠,拿起遙控器調了調空調的溫度,懶洋洋的問:
“你今天不忙了?最近你們不是跟誌遠忙活著打官司啊?”
這種事絕對是隱瞞不了的,徐赫也不避諱,告訴楊永偉:
“差不多了,正在忙著對賬、核對庫存,準備把老餘的庫存全部收回來。”
楊永偉歎了口氣,把腳抬起來架在桌子角上說:
“誌遠這一次算是太幸運了,也幸虧樂技的財務犯傻,弄出這麼一出子事來,要不然誌遠想要全身而退可是太難了,不說別的,光倉庫裏那些積壓了好幾年的老庫存、殘次機就夠他受的了!做代理啊,看著忙活的不錯,實際上到最後就賺了一倉庫的貨了!
這一倉庫的貨要是賣出去了還能變成錢,賣不出去什麼都不是!要是全剩下殘次返修機的話就更慘了!一年忙到頭也就是賺個吃喝,填了個肚子啊!”
雖然楊永偉說的有些偏激,不過徐赫也不會完全當真的,畢竟不是第一年做業務了,代理商雖說賺的利潤大部分都是轉貨款再提貨,要把貨賣出去才能變成錢,可是哪個行業不是這樣呢?實際上代理商的風險和利潤都是相對應的。
不過徐赫也沒心思跟楊永偉討論這個話題,隨意似的問了一嘴:
“永哥晚上有事嗎?沒事咱倆出去吃燒烤去!”
楊永偉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把腳從桌子上放下來說:
“最近喝的有點多,晚上可不能喝那麼多了!”
“那是,就咱倆人能喝多少?就是最近都忙,感覺挺長時間沒跟你一起坐坐了,上飯店不值當的,就去吃點燒烤,喝點啤酒唄!”徐赫連忙回答。
然後楊永偉又把腳抬起來架在了桌子上,閉上了眼睛,徐赫也轉身躺在了沙發上,倆人就很默契的各自養神去了。
到了下班的時間,楊永偉公司的人從業務到財務,每個人走的時候都會過來打個招呼,看到徐赫躺在沙發上都各自調笑幾句走了。
倆人出了門,在路邊商量去哪吃,楊永偉建議去他院子旁邊的那家,徐赫建議到自己家樓下新開的那家,由於新開業,所以羊肉還是很純正的。兩人因為回家的路線相同,所以楊永偉也沒堅持就一起等了一會出租車,打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