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當位當職
這天清晨，李商漸漸醒來。眼看著身上蓋著團蓉錦被，心想終於有家了。自從來到這裏在軍營裏麵住的時間最長，雖然和眾兄弟們日夜熱鬧，但也缺少一種家中的感覺。家，家的那種舒適和狹義是無所替代的。
李商下了床來，叫下人打水淨麵。此處房舍是宗元從自己家產之中挑出，贈於李商作為住處的。這座屋舍別看前後隻有兩進，但頗為精美裝飾也較為考究。李商對於這些當然不在意，眼前最在意的是如何安撫好此處的百姓和為自己帶來的曾頭市鄉民。如何盡快為他們找到住處和耕地。不過還好，經過四、五日的安頓，最重要是得到宗元家族的幫助和宗湘控製衙給予的支持。這樣一些安置工作才漸漸完善。
昨天李商終於放下心中一塊大石，得以好好睡了一個覺。剛剛用過早餐宗元、宗湘兩兄弟又連炔來到。一連忙了幾日，李商見宗元仍是步履如飛精神飽滿。便向二人說道：“你們兩個真是好精神，這幾日早已忙得我寢食難消。你們兩個卻沒事人兒一般。”
宗湘嗬嗬笑道：“李兄做這些事自然不順手，而我兄弟在平日間卻總是在打理這些雜事。這個嗎總要比李兄強上一些。”言罷三人大笑。
李商叫二人坐下，又叫下人送上茶點。李商又道：“一大早便喊二位先生前來，沒有影響到你們吧？”
宗元說道：“這些百姓不安置妥當，縣中上下不安穩，我也一樣睡不著覺啊！眼看現在一切事情都有了眉目，我也心中稍安。李兄這次找我兄弟前來定是有要事了。”
李商喝了口茶說道：“這是當然了，眼看著在這東靖縣裏落腳，總不能對這東靖縣一無所知吧。”
宗湘說道：“這是自然，但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在這東靖縣站住腳。”
李商問道：“那麵該如何呢？”
宗元道：“當然要得到百姓支持和豪門相助。這一點當然不必著急，隻要與那豪門和百姓秋毫不犯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在曾頭市之時和梁山結下仇怨。我們此時剛到這裏，梁山是否會追到這裏大肆攻占？”
李商“哦”了一聲，這也正是他昨晚思慮之事。便又向宗元問道：“先生意見如何？”
宗元說道：“這事可能性非常小，但並不是沒有。眼下梁山屢次大戰正應修養一段時日。況且這東靖縣和那這梁山相隔較遠，而且梁山早以引的朝廷注意，未必會起大大軍遠行攻占。”
李商“恩”了一聲道：“商也同意先生的說法。好了，這件事暫且不提，對於縣內李商有幾個想法，現在說於二位先生聽聽。”
宗元、宗湘點點頭。李商道：“對於縣內第一嘛要安撫百姓豪門；第二要繼續訓練鄉勇；第三就要兼並俯衙的衙役兵勇。而宗湘兄可以穩妥把持衙門事務，這樣在縣內大權都落入我們手中。這對於百姓嘛，我近日觀各處百姓雜稅較多，我打算改收稅利。若是農戶百姓隻需絞上六成，其餘雜稅一概不收並由縣衙監管。關於商家店鋪街頭小販也隻收得三成稅罷了，其餘雜稅也是一概不收。”
宗湘聽了說道：“李兄所收稅比平時朝廷所定要高，但要扣除平日雜稅所項，卻還要比朝廷所收低的多。我看若是這樣收取百姓並不會有怨言的。”
宗元道：“這樣可以得民心，但還要以朝廷的名稱稅目收。不然可引了一身翻天大罪。”宗元故意在說到翻天二字時偷看了李商一眼。見李商無所未動，便當沒事一般繼續說了下去。
李商沒有注意到宗元變化。隻說道：“不錯這一點的確要靠朝廷名目，還有監管好不得收一分雜稅。如果收了，那麼百姓將對我等產生巨大敵視。這極不方便我們在東靖縣繼續做事。”
見兩兄弟點頭應是，李商再問道：“這關於兵權嘛，不知先生對這縣中兵事所知多少？”
宗湘說嗬嗬笑道：“近在咫尺豈有不知。這縣中總有衙役二百多人，廂軍一千餘人而實報有兩千四百餘人。這其中多是虛頭，任由縣中長官抽取俸銀。就剩下一千人裏也有許多是衝頭冒數之人。”
李商聽了頗感驚訝，心道：“難怪方臘、田虎他們造反這般容易。這地方軍隊簡直不堪一擊啊！”聽宗湘說完便點頭道：“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想這一縣內沒有什麼真正實力我就叫李讚他們商量著辦吧！”
最後李商問道：“府庫的銀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