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暴露了,已經犧牲了,我估計也要快了,有些信息不能斷在我手裏,所以我隻能交給你了,希望你能放好。”
蝴蝶說著,從她手裏拿著的皮夾包的夾層裏抽出幾張紙遞給燕修寧。
燕修寧看了看,迅速接過,放到衣袖裏。
“你……的身份。”
把紙交出去,蝴蝶看起來輕鬆多了,“哈哈,沒事了,人固有一死嘛,早死晚死都那樣,隻是連累你了,到時候他們可能還會因為我來過這調查你,你可得藏好了。”
“嗯,不會讓他們發現的。”
“你倒是跟他跟我說的不一樣,他說你是個溫和但有韌性的人,很有禮數,現在看倒是個沉悶的。”
“你跟我說說他的事吧,我小時候也跟他認識呢!”燕修寧轉移話題。
“他啊,他是一個脾氣不好的,暴躁啊,要我說,他就是泡在炸藥廠裏了,也是他不收斂的結果,暴躁的人好啊,暴躁的人口無遮攔,藏不住秘密。”
蝴蝶陷入了回憶,她翹了翹腿,像是要搭在另一條腿上,一個二郎腿還沒成型呢,就被她反應過來,又放下去了。
“他說他有一個從小認識的弟弟,好的很,留過學呢,他還有一個很慣著他的父親,等他臥底任務結束了,就跟他們一起生活,再也不用擔心打仗的事了。”
“他說他父親是個教書人,正直的很,愛國,知識也懂得多,跟他那個留學回來的弟弟一樣,啥都好,就是有一點,太溺愛他了,但是還好,他沒有辜負老楊家的血脈,沒有長歪,最後還是跑到保家衛國的這條道上了。”
“他說,這一次可多虧了他,沒想到還能混到兩個陣營裏,當時他可是得意得很,自吹道,也就是他了,換個人都弄不到這種程度,說的跟誰不行似的。”
“嗬,也是,也就他膽子大的很了,其他人誰敢啊!沒想到,這才多久,人啊,果然不能驕傲啊。”
蝴蝶說到這,沉默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蝴蝶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向日葵,它傾斜著追逐著快要落山的太陽,認真看好像還能看見它在緩慢的跟著太陽移動。
它在追逐陽光,蝴蝶也在追逐陽光。
樓上開門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
兩人迅速收拾好情緒,等著馮老板下來。
“哈哈哈,讓燕先生久等了。”
“哪裏哪裏,是我待客不周了,讓馮老板遭此事情。”
“無事。”
馮老板下來了,連坐也沒有坐,“眼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了,剩下的事宜下次再談吧。”
燕修寧也跟著點頭,“看來今天不適合談事情,確實天色也不早了,那馮老板就回吧,如果身體有任何不適,可以派人來找我,我可以為馮老板支付醫藥費。”
“是嗎?哈哈哈,那馮某就先謝過燕先生了。”馮老板朝著燕修寧一拱手,轉身就帶著蝴蝶小姐走了。
夕陽西下了,安靜的小洋樓裏又隻剩下燕修寧一個人。
他又回到書房,去翻那些早就看過的東西。
文章的稿件,寫的草稿,翻過無數遍的書籍,看過很多遍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