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為什麼往垃圾桶裏丟垃圾?”荒謬看著被整整一組人架著來到五樓學生會辦公室的雪封,挑了挑眉詢問道。
雪封的預期目的達成倒是達成了,也就是成功抵達了學生會辦公室,但摁在他身上的七八雙手讓他動彈不得,隻能被迫去麵對前麵辦公桌後麵這位穿著夏威夷沙灘風格短袖襯衫的學生會長。
“我認為,垃圾桶被稱呼為垃圾桶,是因為裏麵就應該有垃圾。”對此雪封心中默默歎了口氣,這種直接觸犯規定而被扭送到辦公室和對方叫自己去辦公室還真不一樣,誰讓雪封沒有合理的理由進入學生會辦公室呢。
“那以你的邏輯,珍珠奶茶裏麵就一定有珍珠咯?”顯然雪封這種說法在荒謬麵前是站不住腳的,荒謬不假思索的就反駁了一句。
“那老婆餅裏麵一定有老婆咯?”
“魚香肉絲裏麵一定有魚咯?”
“冰箱裏麵一定就有冰咯?”
“會長,這個好像還真有...”這時押著雪封過來的一名同班同學突然插嘴回答道。
“別打岔,所以憑什麼垃圾桶裏麵就必須要有垃圾,你有想過垃圾桶的感受嗎?垃圾桶每天都被你們丟進無數垃圾桶,你們會累,垃圾桶也會累,它也想休息,而你呢,你隻在乎你自己。”荒謬看著雪封說不出話,連勝追擊地對著雪封就是一頓輸出。
不好,這人嘴皮子似乎比我還厲害!
聽著荒謬的言論,雪封甚至有種被說服的感覺,張著嘴巴卻隻能啞口無言。
“...你沒事吧,垃圾桶是個死物,怎麼需要休息?垃圾桶被生產出來就是為了裝垃圾,你這是在剝奪垃圾桶的存在價值。”憋了好一會的雪封隻能慘白無力的嚐試著進行反駁,在對話這方麵,雪封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重量級的對手。
“哼!多麼傲慢的發言。”荒謬聽了之後扶了扶自己臉上的墨鏡,發出了一聲嗤笑,同時有種在憐憫雪封的感覺。
“來人,把當事人請出來,我們現在開庭審理此案。”沒有等雪封接下一句話,荒謬就語速飛快的開始指使起了辦公室裏站著看戲的同學。
“???”雪封看著被舉著拿過來,裏麵還有張塑料紙的垃圾桶,內心深處再次受到了衝擊,難道說這個世界的東西還真有靈智不成?
很快,剛才還是辦公風格的學生會辦公室不一會就變成了一個小型法庭,雪封就這麼被摁在椅子上,前麵一張桌子上有個被告的座牌,而另一邊的原告正是剛才那個垃圾桶。
“來吧,轟鳴一中第五百一十四次值日審理,本次案件是關於走廊過道不滿被學生無視...拿錯了吧,這不是昨天的案子嗎?”坐在法官位置上的荒謬就這麼穿著畫風詭異的短袖襯衫開始宣告著本次開庭的主要內容。
“行,這次是五百一十五次?不管了,反正本次案件是關於垃圾桶休假期間被強製上班一事,被告人王雪封在垃圾桶休假期間強行令其進行工作,對垃圾桶本桶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心靈傷害,根據轟鳴一中勞動法第...寫這麼大本幹什麼?算了,先聽垃圾桶本桶對於事件經過的描述。”
“...”垃圾桶被放在原告席的椅子上,沒有說話。
“看來這次被害人受到的不小的心靈創傷,已經不願回顧過去,被告人王雪封,你有什麼還有要辯解的嗎?”荒謬看著垃圾桶沒有進行發言,皺著眉頭問向雪封。
“...我申請免費法律援助律師出庭,我認為沒有律師陪同下我所說的一切內容都是不符合庭審流程的。”雪封看著這一幕人都麻了,完全想不出什麼對策,隻能以毒攻毒的和對方玩起了抽象。
“駁回,學生會庭審無須律師,如果沒有可辯解的內容,那麼我可就要宣判了。”但是荒謬並不吃雪封這一套,用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小木槌敲了敲桌子駁回了雪封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