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在這夢境中轉眼過去了數十年,有著十多年之久了。
連身處夢境,保留著記憶的道左和道右都沒想過,這夢境能持續這麼久。
在這期間,道左和道右除了重新教育那兩兄妹,教他們學道。
此外便是花時間修煉那些已經繁多的道法技藝。
每每等到瓶頸,道左、道右兩人也會帶著謝花兄妹倆下山遠遊。
而這謝花兩字姓,正是他們給這兩兄妹的姓名,是道右根據推演算出最合適的姓。
經曆了這麼多,很多時候連道左和道右都忘記了這是夢。
畢竟和本體的思緒連通,也早在入夢的那一刻暫時中斷。
10多年過去,他們修為雖無法在夢境裏長進,卻將那些技藝磨煉至爐火純青,宗師在世。
夢境對道鳴可謂是收獲巨大,若是他現在能知曉的話。
當然這一切功勞,除了道左他們的刻苦修煉,更大的原因還是不願意醒來的謝花梅、謝花妓夫太郎。
這十幾年下來,對於這兄妹倆來說是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無論道左還是道右,對待他們都非常好。
不僅教了他們認字學習,對待他們也就如同親人一般。
那是他們除了兄妹自己,從未在旁人身上感受過的親情,連他們病死的母親身上都未感受到過。
“左師傅,右師傅...”
妓夫太郎半跪著,抱拳向自己這兩位師傅請安。
隻是今日他的眼神中還帶著些複雜情緒。
當下的他,身著一身樸素道袍,曾經雜亂的漸變黑綠發被束起。
臉上雖還有些胎記覆蓋,但卻因其如今奇異的氣質,反而成了一獨特的裝點。
無論何人看了,都要道一句好一個氣宇軒昂的奇俊男子。
“師傅交給弟子的事,我已完成,特此向師傅們報道。”
說話間,妓夫太郎將一抄寫本遞上,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不知名的道經。
高坐在蒲團上的道右,閉著眼嗯了一聲,一指將那抄寫本用靈力傳來。
“好。”
道右隻是翻閱了幾眼,就道了一聲好。
這不是他在敷衍,隻是單看一眼,他就已經將其看的完全了。
“下山吧。”
說罷,道右就開始下“逐客令”了,擺了擺手,讓妓夫太郎離開。
然而妓夫太郎卻是沒有移動,隻是從半跪站起身,麵色糾結,張口想說些什麼。
“去吧...”
道右卻未等對方開口,提前說道。
說完便再次閉上眼睛,盤腿繼續養神修行。
再次被下了“逐客令”,妓夫太郎因此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選擇轉頭離開。
待到妓夫太郎走遠,道左反而是先睜開了眼睛,一臉無語的看向一旁的道右。
“你還想繼續下去嗎?他們快想起來了。”
道左的話很直白,就這麼直直的詢問著道右。
妓夫太郎和梅記憶開始蘇醒這件事,兩人都早已察覺到了。
但相比道右的閉口不談,道左卻是直言不諱,
因為道左很清晰的明白,這樣下去可是不好的。
夢的主人深知自己在夢中時,那便是夢境坍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