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學那群搞政治的排除異己呢?」

“傑不需要自責,需要反思的人是我才對。”跡部景澤一停一頓地反省,語氣突然變得不自在,他悄悄抬眸,偷偷地留意夏油傑的神情,就連胳膊底下的被子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我之前就想說。”夏油傑像是斟酌了好久,又像是三觀在打架,但臉色總算沒有那麼凝重了:“你平時懶懶散散的人設也是裝出來的?實際上是個劍走偏鋒的瘋子?”

“欸——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是瘋子!”捕捉到夏油傑的放鬆,跡部景澤懸了半天的心髒總算是安穩了一點,雖說咒術師多多少少都有點瘋批屬性在身上,但是跡部景澤相信自己絕對不是!

“對不起,傑,我隻是覺得繼續等待哪一天會自己冒出來的術式,不如找點一了百了的方法。”成為一個咒術師,遲遲不能找到自己的咒術,那麼死亡是多半已經注定的事,或早或晚而已。

但跡部景澤本就是為了自由而加入高專,若是連這最後的方法都無法讓他能夠真正的喘上一口氣,那麼活著與死去,對他來說區別並不大。

更何況,或許他死了,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會禍及家人。

“你這是在找讓自己一了百了的方法嗎?”夏油傑吐槽道。

“才不是,如果不是因為缺少經驗錯誤地估計了咒靈的戰鬥力,本不該是這種結局的!”跡部景澤非常不滿地撇嘴,無法實現計劃讓他很難受,但是損失過大的計劃亦讓他十分不爽。

“誰知道哪個咒靈可以封閉整個十七層的氣息,以至於讓傑都沒有發現我在挨打!”

那個類似氧氣罩的空間,幸好是可以被內部突破,不至於讓他死死地困在內部,也幸好,危機之中真的能激發自身潛力。

跡部景澤一臉不悅,慣常淡然的臉上顯露了明顯的懷疑人生,他撲騰撲騰地爬起來扒拉住夏油傑的袖子,毛茸茸的金色腦袋湊到他跟前,鼓著包子臉可憐兮兮地凝視著他道:“傑真是個好人啊,要不是你,我鐵定連人帶盒三公斤了。”

“準確地來說可能連屍體都找不回哦,火化什麼的想都不要想,頂多是大家給你立個碑。”夏油傑無情地打破跡部景澤的幻想。

“……傑好狠啊。”

“我是在提醒你。”

“我知道啦,傑媽媽——”

順利地解決了夏油傑的疑惑,並且抹消了同窗的自責,夏油傑最後也沒讓跡部景澤滾回自己的房間,而是默認了他打地鋪的舉動,跡部景澤也不挑剔,裹得被子睡得十分安穩。

畢竟沒有趕走他就相當於是原諒了他。

隔天,天氣晴朗,雛鳥啁啾。

依舊是夏油傑的宿舍,一年級四人齊聚一堂。五條悟是日常起床就來禍害摯友,硝子則是一大早在醫務室不見跡部景澤的人影,於是來夏油傑這兒逮人。

“硝子硝子,我之前就想說,這兩個人是不是背著我關係變得有點太好了?”五條悟鼓著一張娃娃臉一手氣呼呼地拉著家入硝子的袖子,一手指著屋子裏的‘連體雙胞胎’。

“哦?大少爺感到危機啦?”家入硝子眯著眼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