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憂拉著蕭羽的衣角一邊往外走,一邊拒絕著李家人的挽留。
他們走在大街上,蕭羽開口道:“怎麼感覺他們對我們所為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嗯,能理解,畢竟我們走了就走了,他們可走不了。”
“所以我們現在要去常家嗎?”
她打了個響指,“對了,錄夭身上的鬼氣和魘息對人族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得去救人啊。”
“明白。”蕭羽笑著走到未憂身旁,“難怪你當時隻給那常恩護住心神。”
“不過要是那常家老爺氣上心頭,趁我們還沒進門就抄家夥揍人的話,那可就又得動手嘍。”
“有我在怕什麼,來多少打多少,希望他們抗揍點才是。”
出乎意料的是,常永並沒有為難他們,而是恭恭敬敬地請他們進去。蕭羽本來已經準備把劍抽出來,正要大展身手,結果隻是滿頭疑惑地跟著未憂進了府。
“我聽下人說過了,犬子遭惡魂附身,是二位出手相助,還沒來得去請,您二位倒先來了,常某真是萬分榮幸。”
“常老爺言重了,隻是令公子還需要一些治療,在下是大夫,回來就是為了此事。”
“那真是多謝姑娘了,不知姑娘和少俠如何稱呼?”
未憂說了二人的姓,便讓常永帶路去常恩的院子。
“脈象還算平穩,現在我要逼出他體內的魘息和多餘的靈氣。”未憂拔出一根銀針,將其穩紮在常恩的頭頂,又運作自己的靈氣沿著他的經脈遊走。
半炷香過後,常恩吐出一口黑血,未憂額頭上滲出冷汗,收回靈力時一脫力,往後踉蹌了幾步。
蕭羽連忙上前扶著她,“怎麼樣,能走嗎?”
未憂點穴穩住心神,借著他渡的真氣稍作調息,“謝了,還可以。”她站穩後,又給常恩號了一次脈。
“魘息非池中物,雖說暫時不危及性命,但時間一長,難免是個禍患,一會兒我寫個藥方,常老爺務必讓公子按時服用,後天我會再來一次。”
“多謝姑娘了。”常永將常恩放到床上,對二人抱了抱拳,又招呼隨從端來一盤黃金,“小小謝禮,不成敬意。”
“不必,我二人是修行之人,向來不喜這黃白之物,至於謝禮,常老爺願意的話,在下還真想討要一物。”
“哦?不知是何物?”
“到時候在下自會相告,待常老爺斟酌過後,再決定不遲。”
常永捋著小胡子,眼睛眯了一眯,“若是常某能辦到的事,一定盡心。
未憂適時地微笑,偏頭對蕭羽說了句走吧,他點了點頭,讓未憂扶著自己的手臂走出常府。
“夠遠了。”未憂一改先前的虛弱模樣,伸了個懶腰,“你覺得那常永在打什麼算盤?”
蕭羽摸了摸下巴,眉頭微蹙,“這還真不好猜,他應該知道是我們來鬧事的,但卻以禮相待,從一開始就不對勁。”他學著未憂的樣子抬手順了順自己的束發,“阿蘿你是想到什麼了嗎?”
未憂搖搖頭,“起碼他並不是太想招惹我們,隻是現在他不得不考慮我們了,唉,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