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頓了一下,接著說:“我粗略看了看,府裏還是有些法陣,一般的擅闖者還是會受阻。”
“隻是一般的啊。”
“不過他沒把東西放在家裏。”
“然後你就跑這裏來了?”
“我本來是打算跟著他,但我看見了一個人。”
未憂收回接雨的手,望向他的眼裏多了份認真。
“你猜是誰?”
“不說算了。”
未憂攤手,她對宗門之人並沒有太多了解,料想應是哪派的高手,至於為什麼跟著常永,他們這些人能交易的東西多了。
“不是我不說,是那個人我也不認識。”
“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認識更多的人,別灰心。”
“說得好像阿蘿你多大年紀了一樣,明明我更年長些。”
未憂無奈地搖搖頭,讓他把傘收好,這雨來得急,走得也急。
“你打算怎麼動手?”
“一把火燒了?” 蕭羽試探著問。
“好啊,那辛苦你咯。”
“不是,我隻是順嘴,那麼多藥材燒了挺可惜的。”
瞥到未憂讚賞的目光,蕭羽又有種被當小孩的感覺,雖然並沒有想象中的不情願,但總覺得有些奇怪。
“阿蘿你又拿我尋開心。”
蕭羽突然沉穩的聲線倒是讓未憂一怔,也許是他偶爾正經的模樣附帶上了滑稽的效果,反而讓她有些哭笑不得了。
“說回正事。”
如今常永怕是有了新的目標,他的便宜兒子也就跟那批貨物一個地位,兩人想來不是一條心,更何況他們身後的人還不一樣,這又是一場無形的對峙。
還有三天時間,如今一些妄圖撿便宜的閑雜人少了許多,當然不包括她,現下除了封玄鈴背後的人,就是那群想啟動法陣的人。
“阿蘿,你說這修行之人,好歹也是些有道行的,怎麼就盯著這個小地方下手了。”
“為名,為利,為了好玩。”
“罵名倒是真的,利還有些說頭,誰好玩?說到底我們也沒玩到什麼好的。”
蕭羽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未憂卻是有些看不懂他了,明明知道很多事情,但總是裝作一副憨厚的模樣,明明並不很在意旁人的生死,但看起來還是這般古道熱腸。
她麵色如常,並沒有表現出半點質疑。
兩人很快到了客棧附近,發現大門處有一隊官兵,看樣子是搜查到那裏了。
未憂側眼打量了一下蕭羽的裝扮,跟他同路這些日子沒有在意,現在看來,確實大不一樣。
雖然是素淨的顏色,但林林總總的配飾過多,沒有了那把華麗的劍,也能隱約感受到他身上不同於常人的氣質。
有時候太超凡脫俗了不見得是好事,尤其是這種風口浪尖上,這不就是現成的箭垛嗎?
“要不你去換身衣服?”
“本來想著隻是見你就不用換的,哪能想到還有他們這一趟呢。”
仔細一回想,他們這些有名頭的修行之人穿得都挺有特色的,算是一種約定俗成的習慣吧,未憂心裏感歎著。要是他們寨子裏的人也統一裝扮,想想還怪有趣的。
沒過多久,蕭羽又回到了未憂的身後,顏色跟這個鎮子相稱了許多。
不遠處的官兵整隊準備離開,看樣子並沒有抓到什麼可疑人物。
兩人走到櫃台邊,客棧老板一隻手撐著額頭,一隻手正撥弄著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