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一些回答。”
未憂深吸一口氣，唉歎跟著落了下來，這可真是難為了她。
夫妻倆悠悠轉醒，旁邊綁著的黑衣人還歪著頭。
“姐姐，你下手可真實在。”她朝無影豎了個大拇指，無影輕咳一聲，回到了未憂的識海當中。
未憂起手一個術訣，讓還沒睜開眼睛的夫妻倆又迷糊了過去。幻境當中，方燕與秦故麵麵相覷。
眼前是熟悉的小院，但兩人的神色沒有多少放鬆。
“是那個小姑娘做的。”方燕扶著院門，有些無可奈何。秦故還是一言不發，隻推開門走了進去。
“秦郎，你這是做什麼？別著了旁人的道。”
她拉住行進的身影，語氣急切。
秦故歎了口氣，陰鬱的臉上竟浮上一抹笑意，帶著些安慰的眼神。
方燕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跟上了他的步伐。
這下子輪到未憂感到疑惑了，她並不想用幻境詐出秘密，隻是想困住他們，秦故這種淡定的態度卻是讓她一驚。
“他是打算耗著，你呢？”
未憂哼了一聲，幻境的維持需要源源不斷的靈力，為了彌補自己靈力先天不足的情況，她從施法起便是衝著一招定生死去的，若是繼續耗下去，結果肯定難說。
“為什麼要在意他們二人的生死？”無影問得沒有遮掩。
“姐姐不想我這麼做嗎？”
她知道未憂並不隻有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手段，“沒有，隻是覺得這般下去並無幾分效果，有些可惜。”
未憂不答，拿起樹枝，戳了戳昏睡在一旁的黑衣人，終於是有了些反應。
“醒了？正好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黑衣人嘴裏勒著布條，發出嗚嗚的聲音，聽著很是氣憤。
“我問問題，你搖頭或者點頭，若有欺瞞，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未憂盡量笑得溫和，裝出一副老謀深算叫人捉摸不透的樣子。
她探過這人的脈象，不是修行中人，但手腳功夫在一般人中算得上是好手，不像是知道太多東西的人。
“叫你們辦事的那人，你認識嗎？”
對方沒有半分猶疑，狠狠搖頭。
還以為是個烈性的主，沒想到這麼老實，未憂撇撇嘴。
“那對夫妻，你知道多少？”
黑衣人嗚嗚兩聲。
“不好意思，把這事忘了。”未憂手一抬，布條落地。
“姑娘，我就是個拿錢辦事的，家中還有妻兒，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見他哭喪著臉求饒，未憂擺擺手，“廢話少說，你據實以告，我自會保你性命無虞。”
“好好，姑娘想問什麼？”
“跟你接洽的人是什麼裝扮？”
“就跟我們一樣，不過他有個腰牌，上麵的花紋很特別，我們隻認那腰牌。”
“什麼樣的花紋？”
“很複雜，彎彎繞繞的，像朵奇怪的花。”
或許是哪家的家紋，但未憂的記憶中沒有相關的記載。
“你們不是本地人？”
他搖搖頭，“我和弟兄們是易州人士，有些手腳功夫，就替人保個鏢什麼的。”
當時來到方燕家門口的不是這群人，而是那個戴腰牌的，而且易州這個地方，她可是耳熟得很，這麼一來還真是巧了。
黑衣人打量著未憂的表情，有些惶恐，後頸的痛楚還沒消散，他還摸不清楚眼前之人的想法。
未憂回過神，正好對上他的眼神。“感覺你很害怕，我很嚇人嗎？”
“沒，沒有，我隻是，隻是等著姑娘發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