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見過二殿下和四殿下了。”
“嗯。”都不怎麼樣,一個城府之深,一個野心之大,未憂輕嘖了一聲,“應該還有個公主吧?”
“七殿下?她還是跟著來了。”
據他所言,玖瓏一脈,現下有五位皇子,兩位公主,大公主早年便遠赴他國和親,大祈境內關於她的消息不是很多,而最小的女兒深得帝心,皇帝在她出生之時大赦天下,還未及笄,便賜了封號。至於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民間故事還是杜撰為多,真實的情況自是不能為世人知曉。
“這位公主既能到此是非之地,應該有些身手。”
“嗯,她有些仙緣,除二殿下和五殿下外,公主的實力排得上前位。”
“所以你們想殺誰?”
“奇怪,他們說你算有點腦子的,怎麼看起來是個隻知道打打殺殺的蠢貨?”
“大人,有些話不用說出口。”
“無妨,我不介意。”
未憂氣得忍不住笑出聲,“大人還真是性情中人,我還有個問題,你們都那麼厲害,為什麼不能自己的事情自己辦,反而折磨我一個卑微過活的平頭百姓?”
“你信命嗎?”
“我該信嗎?”
“是啊,你好像沒有選擇,信與不信,都改變不了什麼。”
未憂覺得奇怪,這句話聽著是在告誡她,但總有一股自怨自艾的味道。
“風景看完了,接下來是什麼?”
“拿好。”一塊玉佩丟了過來。
溫潤的觸感,上好的玉料,還有精湛的雕工,都在告訴未憂這玩意兒很值錢。
“這是什麼花?”
她沿著玉佩上的輪廓畫了一遍,,像羽毛的花瓣重重疊疊,一些垂落邊緣,一些迎風飄搖,竟像是活的一般,若說是家紋,如此奇特,自己應該有所耳聞才是。
“竟然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跟我父親有關?”
“嗯,這是令尊的東西,看樣子,他丟掉的東西很多。”
“讓我帶著這塊玉佩,是打算重提舊情吧,想都不用想,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未憂收好玉佩,這就是應下的意思,能有機會知道曾經的仇家,正合她意。
“這個人,你不必在意,魘息占了他的神智,也是他能活到如今的原因。”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這樣活生生的人必須如此?”
“那你有什麼辦法?”他的語氣很是平淡,並不期待未憂的答案,隻是善心也好,卻是用處不大,反而擾人神思。
但未憂沒有爭辯,隻是唉了一聲,“你們讓我做事,還不許我怨懟幾句,黑心到底了。”
她又抬眼看向對方,莫說秦故是容器,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多想無益,隻是徒增煩擾。若有機會,未憂還是想尋個法子試試,魘息有了落點,貿然取出隻會適得其反。
“那方燕呢?也是你們安排的?”
“她是誰?”
“算了。”未憂皺眉,連自己的名字都不願記,更不用說旁人的了。“還有其他事嗎?”
“我與令尊有過一麵之緣,他不像是會甘心就此沉寂的人,至於更多的細節,那便要你自己親自走一遭了,請吧。”
一個黑色的傳送陣出現在他身後,未憂越過他,剛要踏進去,又想起了什麼。
“怎麼了?”
她一個瞬移,仰頭直視著那雙灰綠色的眼睛,“大人,你們應該不會再牽扯到我的家人吧?”
後者也沒有避開,就算是幻影,這個半魔也難以傷他一分。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
“好吧,多謝大人。”
她轉身閃進傳送陣裏,眼前景象倏然一變,已經是回到了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