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憂吸了吸鼻子,她抬手打了個響指,周圍的景象就變了樣。
“這是什麼術法?”浮冠抬頭環視了一圈,這裏流光溢彩,如同一個瑰麗的夢境。
“幻術而已。”未憂向前走去,這當然不是什麼幻術,而是那抹神識留給她的異能空間,但迄今為止,她還沒有搞清楚這個空間的用法,不過待在這裏,靈核會受到特別的溫養。
最開始空間隻能在沉睡時進入,現在她已經可以自由召喚,甚至帶上這小鳥一起進來了。
她又打了個響指,周圍恢複了原貌。
“你突然施術幹什麼?”
“好玩。”
“嘁。”浮冠不理解,明明靈力就不足,還這般浪費。
未憂望向不遠處的樓頂,一抹靈力在瞬息之間掠過,離他們不過一個巷口的距離,保險起見,她正好試用一下那個異能空間。
“感覺有些奇怪,剛才似乎有道不懷好意的探靈咒,難怪你突然施術。”
“似乎你的敵人也不少。”
“不對啊,這麼短的時間,你怎麼斷定他是衝我來的?”
未憂眉毛一抬,“猜的。”
“我不信,你肯定有說法。青枯那老狐狸說了,對你萬萬不能小覷。”
她就知道這群人沒少給她添油加醋,如此,才會惹人忌憚,被人誤會有足夠的籌碼,能夠成為執棋者的重子。
“那你不妨自己動動腦子,以防經常被閣主戲耍才是。”話音一落,玉鐲亮了一下,看來是又被偷聽了。
“你不是把鐲子封印了嗎,怎麼他還能聽見我們說話?”
浮冠明顯有些心慌,青枯是個小心眼的家夥,指不定會戲弄他一番。
“我的靈力不多,當然隻在關鍵時候封印它啊。”
“方才就不算關鍵時候嗎?”
未憂搖頭。
浮冠抓著自己的頭發,複盤著自己的大意失言。
“別怕,你現在是我的人,他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你?他隨便一掌過來,我們倆都得飛出去。”
看來青枯給這小鳥的陰影著實不小,跟在他身邊真可憐啊。
樓飛葉忽然打了個噴嚏,生出一抹奇怪的感覺。
青枯翻過書頁,淡淡開口:“是哪家姑娘念叨你呢?”
“是你家窗戶。”
明明就在空中,還是頂樓,他倒是坐在一旁悠哉煮茶,自己可是對著窗戶打磨這塊破石頭幾個時辰了。
鑒於浮冠的強烈要求,未憂還是帶著他住進了客棧,這小鳥特別喜歡睡人族的床。
趁著夜深人靜,她正好出門驗證一些事情。
這一晚的月色很好,一些房頂上還坐著些溫存的眷侶。未憂在幽暗的陰影中穿梭,偶爾也會遇見一些同樣小心翼翼的夜行客。
按蕭羽同她所講的情況,如今王都之中,與她父親有關的隻剩幾家,其中與程家私交甚好。
當年宣陽之變後,程家突然倒戈,甚至羅列了未家的數條罪證。
話雖如此,還不能就這麼將所有過錯全放在他們身上,程老與她未曾謀麵的爺爺相交甚好,這其中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剛到程家附近,未憂就看見了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是那個封家少主,他怎麼會在此處?
自己雖然掩蓋了氣息,但還是得保持距離,以免被對方察覺。
封玄鈴穿著常服,臉上也沒有任何遮掩,就這麼明晃晃地站在那裏,忽地,那柄長劍現形,他這是沒打算留活口。
太過於巧合,未憂隻覺得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陷阱。但封玄鈴素來心狠手辣,他不在乎旁人的性命,若是沒有達到目的,順手殺幾個人隻是他一念之間的事。
她抓著那隻鐲子,正考慮著要不要解除上麵的禁製。
“誰在那兒?”門口的守衛吼了一聲。